思忖片刻,脱下风衣外套递给陶染,作势要钻到修理槽。
陶染弯腰想帮他忙递个工具,可又什么都不认得。
只能蹲在车旁边,看着他熟稔着操作着工具,
蹲着蹲着,情不自禁就走神。
他仰躺在地,专注地眼神盯着彻底,手臂因为用力撬动扳手青筋凸起。
陶染以前只觉得他比赛的时候很帅,尤其是获胜的时候飞扬的眉,锐利的眼神和嚣张的表情。
他整个人流露的谁也不服、谁也不怕的自信,加上很硬的骨相,是硬朗的少年。
眉眼里都是自信。
经过岁月沉淀,那股嚣张气焰渐敛。
笑的时候自带着痞气,透着欲。
不笑的时候,浑身的傲收不住。
桀骜又倔强。
“好了。”
低沉的声音撞到耳膜,把陶染的思绪拉回。
“谢谢。”陶染伸出手,想拉一把在修理槽中的贺南初。
他没接,单手撑着地面轻巧起身:“多大点事。”
男人拍拍身上的灰,拿过自己的外套披上。
鬓角有些汗珠,被他浑不在意地抹去。
“最近,真的很谢谢你。”除了这种苍白无力的文字,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些天对他的感激。
她知道他现在没有义务去帮她这些。
她甚至觉得,若是她遭遇那些肯定要落井下石。
贺南初站在那辆显然已经开了很久的红色小车旁边,看着拧眉局促的陶染有些异样的感觉。
上学那会,她多鲜活一个人,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
全然不会顾及任何人的脸色,整个人又飒又傲。
不会像在今天的餐桌上讨好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