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初听到这话好像并不领情,脸色又黑了。
这人,也太难伺候了。
陶染也收起笑,瞥到四周一对对的宾客挽着手臂已经在入场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扶他了,就当是接着扶老弱病残。
她公事公办地把手搭到他臂弯里:“走吧,贺总。”
贺南初跟着她的脚步朝前走,声音欠欠地挑刺:“行,那边叫哥哥,到我这就一个贺总。”
陶染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生怕被裙子绊到,她压低声音说:“哥哥?我没有叫过谁哥哥。”
“启笙哥,”贺南初捏着嗓子悠悠地提醒。
陶染被他做作的声音惊悚出一身鸡皮,她的高跟鞋一崴差点没站稳,幸而被旁边的人扶住。
她稳了稳惊魂未定的心神,随口说:“他岁数确实比较大,习惯这么叫了。”
“我也比你大。”
一路上的宾客都是言笑晏晏地进场,就他俩在这暗地较劲。
陶染面上也微笑着,怕别人看出破绽,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假女友的身份,压低声音和他吵架:“那你想我怎么称呼?”
“……”又一阵沉默,贺南初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暗示性地说:“你看着办。”
他身上很暖和,风确实没那么烈了。
三三两两有目光投过来。
陶染回忆,她起初只是称呼他同学。
后来熟悉一点是连名带姓地贺南初。
再后来,最亲密时,去掉了姓氏。
行,不就是比谁不要脸吗?
陶染豁出去了。
她掐住嗓子,声音比平常软了几分。
“南初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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