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你拿到了。”
陶染低着头和他说。
言外之意是,钥匙拿到了,你可以走了。
贺南初一动未动,站在她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用肯定地语气说:“九九,你有话要和我说。”
陶染的委屈在此刻达到顶点,她猛地转身,把桌上的红酒推到一边。
红着眼眶,对上他的眼睛:“今天晚上我不喝红酒,不吃牛排。我这辈子都不喝红酒了,今天是个吉利的好日子……”
贺南初忽然打断她:“你别说。”
她的话外之音,再清晰不过。
今天是个好日子,南初,从今往后,你的心里能不能只住我一个?
他明明知道的,还堵住她所有没出口的话。
她忽然没了勇气。
陶染再也忍不住一天的委屈,泪珠一颗颗从眼框里滚落出来。
她抿了抿唇,压抑着,心里极度地难过。
吸了吸鼻子,然后说:“我知道了。”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留着,大步朝外走。
“九九,你知道什么?”贺南初喊住她。
她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圈住,脚步一顿,被迫立在原地。
他身上,是被冲淡的和她一样的,姜花香气。
多了点剃须水的薄荷味。
是阔别五年的拥抱。
她心酸地想落泪。
心跳像鼓一样剧烈。
外面车水马龙。
酒吧天花板上的霓虹灯斑驳的影投在地上。
架子鼓被奏得卖力,驻唱撕心裂肺地唱着冬日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