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明明是清冷的长相。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贺南初朝她微微笑了下。
她瞬间觉得,这笑容破裂封冻一冬的春水,“噼啪”地将结冰的江水崩裂开,留下汹涌澎湃的奔流江河。
枯萎的树一点点抽出嫩绿的芽,枝条浸染上褐色,恢复了蓬勃生机。
那漫天雨雪,仿佛是满树的桃花瓣纷纷地坠落、坠落,坠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漆黑的隆冬夜。
她紧了紧怀抱,拥抱着她的春。
似是感受到她加重的力度。
贺南初弯弯唇角,对着电话里吊儿郎当地说:“不跟你说了,我对象想我了。搂着我,不肯撒手呢。”
话筒里传来简短的单音节,贺南初却干脆地挂了电话。
“是程离参,”贺南初把手机插回口袋。
“哦。”陶染点点头。
贺南初理了理她大衣的领口:“你这不都到手了,怎么还穿这么少,吸引我注意?”
陶染也把他的领口理了理,顺着说:“那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没到手。”
他还是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就知道你想骗我衣服穿。”
陶染伸手推辞着:“我快进家门了,你穿着。”
贺南初:“一会再给我。”
陶染顺从地披着他的外套,吸吸鼻子说:“那我明天多穿点。”
贺南初笑:“嗯,毕竟明天我没衣服给你了。”
“啊?”陶染抬头,没大听明白。
“你也听到了,我明天要出差。”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三五天就回来。”
“哦,”陶染低头闷闷不乐。
贺南初捏捏她的脸:“怎么,那你跟我一块去?”
“可以吗?”下一秒,陶染脸上的欣喜又褪去:“不行,我忙不开。”
手里好几个活都没干完。
似是感受到刚在一起就要离别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