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 最早的时机。
陶染舔舔唇,做了会心理建设,极其艰难地开口,打算坦白:“刚那个人,也是我们校友,C大的。你有印象吗?”
他想也没想继续理她的帽子:“没有。”
陶染迟疑地提醒他:“就是,大三那年追你那个。当时她在学校的文艺部还是个……”
贺南初打住了她的话头:“那追我的那么多,我还都得记得?”
“……”说的也是。
于是,陶染略过了闻姿的介绍,反正也不是多重要。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上斜斜的两个人的影子,她带着的帽子顶被路灯投出一个尖尖的角。
吸口气,鼓足了勇气说:“她说的那件事,我坦白从宽,你不要生气。”
“我不气,”贺南初继续自若地给她理帽子,打断她:“因为,我压根不想听。”
他指了下道说:“来,走这边。
陶染很意外贺南初这个态度,他竟然对自己要说的事半点好奇都没有。
陶染心不在焉地跟在后边,猜测着他的心思。
夜色拉长他的影子。
是在生闷气?
还是过于气愤,不想听下文?
看起来好像也没有生气。
“嘶——”轮胎划地面的刺耳声音。
“喂!美女,不要命吗?!”极大火气地咒骂声。
身后一身明黄色外卖服的小哥不耐烦地朝陶染喊。
“抱歉抱歉,”贺南初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你走这边,看路。”
陶染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脚下7cm的高跟鞋一崴。
“现在外卖员开得多块,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年被撞一下,你怕是来年整个一月都要躺着,然后好让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