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种满了柳树,柳树条轻轻摇曳,两人走在比路面高出一个台阶的人行道板上,手拉着手,晃晃悠悠。
“顾黎,”程渊问她:“叔叔那边都没有谁问你关于我耳朵的事吗?”
顾黎摇头:“没有诶!”
她没骗他,是真的没有。
想到这,顾黎也纳闷了一下,之前爷爷住院那次,程渊去,爷爷多多少少还提了一嘴呢,可这次回来,同样也是第一次见顾茂那边的长辈,却没有一个人提,甚至……她都没注意到有谁悄咪咪地瞄程渊的耳朵。
莫不是顾茂说了什么?
顾黎下午吃了10串烤鱿鱼,这张口说话的功夫,还能闻见孜然的味道,她“哎呀”一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干嘛放心上。”
她是觉得不在意,可在他父母出事前,他的耳朵也曾一度让程渊自卑到抬不起头。
“顾黎,”他又叫她,声音很轻:“为什么你和其他人那么不一样呢?”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家人。
他所有的自卑在她这里都那么不值一提和微不足道,明明这些在别人眼里都像一根刺的存在。
顾黎歪着脑袋,一双眼睛里映着夕阳的残红:“因为我喜欢你呀!”
冬日的晚风拂面微凉,护城河里的水清澈,倒映着未落尽的残阳,水面上波光粼粼,橙红一片。
程渊停住脚,旁边的垂柳晃着长长的枝条,来来回回,轻轻扫着他的右肩膀。
“要不要接吻?”这一刻,他很想吻她,在她的家乡,在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顾黎不说话,她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笑着问他:“咸不咸?”
“没感觉到,”话落,程渊伸出手,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把唇又压下去,他张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了一下,是有淡淡孜然的味道,他闭上眼睛,又吮了吮……
咸咸的,不过又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