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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的宁思音睁着一双大眼睛扭头。她有说要送他吗?
蒋措好整以暇看向她:“你不愿意送我?”
佣人在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宁思音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愿意。”
一早上又是服侍他穿衣,又要送他去上班,宁思音总算体会到了渣男的报应——让你乱哄人。
老老实实做司机先把人送到公司,再折回光启,差点没赶上早上的会。
她匆匆上楼,王秘书在会议室门口等她,把待会儿要用的资料递给她:“您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严总来找您两次了,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还债。”宁思音沧桑地摆摆手,推开门进去。
下午几个项目主管过来汇报工作,在办公室谈了近两个小时,结束时已经六点。
几个主管走了,宁思音揉了揉脖子,汤总监站起来活动活动腰,提议:“隔壁街新开了一家西班牙餐厅,咱们待会儿去尝尝吧。”
“有什么好吃的?”宁思音问。
“他们家的吉拿棒和马德里炖菜听说不错,伊比利亚火腿肯定要尝尝。”汤总监转向严秉坚,“严总?”
“可以。”
汤总监打电话定位置,宁思音的表情却在拿起手机之后,古怪地一变。
“你们去吧,我待会儿有事。”
“我位置都定好了你不去?”汤总监瞪着眼睛,跟被背叛了似的。“你要干什么去?”
然而宁思音并不在乎他受伤的脆弱的心,穿上外套,拿起包,一脸看破红尘的古井无波。
“接我那个娇弱的老公下班。”
“娇弱……”汤总监的表情一言难尽,“你确定你老公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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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人医院精心护理下,蒋乾州从昏迷转醒,是四天之后。
检查过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医生们都松了口气。整个医院都是蒋家的,蒋乾州躺在这里昏睡不醒,他们承受的压力比任何人都要大。
大奶奶喜极而泣,先是抱着他呜呜哭上一通,接着激动地要通知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被蒋乾州阻止。
他这一趟发病,像是被抽走了一多半的精神气,比半个月前出境时要老上十岁。
人一旦上了年纪,便经不住这样的大风浪,一倒下,整个人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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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起来这样的动作,就耗费许多力气,他气喘吁吁,靠在床头,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留下最信任的医生说话,叫妻子先出去。
大奶奶不情愿:“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让我听啊,这几天不都是我昼夜不分地守着你。”
见蒋乾州沉了脸,才收敛,带上门出去。
蒋乾州的神色极为严肃,医生不由得有些紧张。门一关,蒋乾州便肃声问:“我这次突发心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