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微垂,在女孩震惊的目光中蹲在了她面前。
时珩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创可贴,修长的手指拆开包装,撕掉塑料膜,然后捏着创可贴覆上了女孩腿侧微微红肿渗血的划痕。
微凉的指间触及小腿肌肤时,姜栀忍不住轻颤一下,甚至来不及说“我自己来”,脑中就噼里啪啦炸开一串又一串烟花。
“疼吗?”
姜栀回神了好一会,才软着嗓子答:“不疼,我都没注意到。”
她练了这么多年舞蹈,跌跌撞撞无数,一不小心摔一跤就能撞破一块皮,得亏姜栀是不留疤体质,不然哪敢光腿穿裙子见爱豆。
狗绳子擦破的小伤,对她而言真不算什么。
细心地为她贴好创可贴,时珩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姿再次给姜栀带来令人悸动的压迫感。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女孩忍不住发问。
时珩平静地坐在她身侧:“芝士有时候比较莽撞,绳子的材质也硬。”
“哦。”
“其实,我平时遛狗也不会带。”
姜栀不解地眨了眨眼。
男人忽的笑起来,墨蓝色的瞳孔里藏有一片星河:
“今天想,带着说不定能献个殷勤。”
毕竟春天里女孩才穿裙子,男人是不会被划伤的。
姜栀足足愣了十多秒。
她没听错吧?
爱豆想献个殷勤,对谁?对她吗?
时珩低磁浅淡的声线再次响起:
“芝士差不多运动够了,我家就在这附近,一起回去休息吧。”
一起,回去。
绅士对女士说话一般疑问句居多,而这次,时珩说的是陈述句,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虽然的确不用征求她的意见,她身上每个细胞都在鼓掌赞成欢呼雀跃。
心底某个角落冒出的抖思想将时珩这句话成功转化为:
女人,除了跟我回家你别无选择。
嘻嘻嘻
“你怎么了?”
姜栀眨一下眼,以最快速度清理掉脑中的有色废料:
“我有点紧张。”
时珩想起早些时候和她说过家里有外人,顿了顿:
“林游今天刚回来,叫了几个朋友在家里聚会,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