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旁的马车车帘被人从里掀开,桃花眼落在了目光直勾勾朝城门内看去的少女身上,周笙白不悦地喊了声:“清清。”
“哎!”丁清应声,收回眼神,笑盈盈地朝对方跑去。
“你在看谁?”周笙白问。
等丁清跑到他跟前了,他又伸手捏着她的脸道:“只能看我。”
丁清于马车下昂头对上周笙白的视线,鹿眼弯弯,她将手心里攥着保存完好的桃花收入怀中,道:“我在看你啊。”
一旁等候的车夫见二人旁若无人地调情,侧过脸干咳一声。丁清心情不错,还对车夫道了句:“车夫大哥莫贪春暖,等会儿驾车可别吹冻了。”
结果她被周笙白提着领子入了马车内。
入了马车,丁清抬手闻了闻掌心的桃花香,望向周笙白的双眼明亮动人。
就在方才那一刻,她才断定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赵煊的生死了。
丁清以为赵煊会在鄞都城百姓的唾骂中坎坎坷坷地度过一生,忽闻人死,她神情有些恍惚,却一点也不觉得惋惜。
或许是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在心底认定这个人是个死人了,故而一直被她抓在手里的花,花瓣都没折出一道痕。
这个人死了,丁清甚至不屑握拳。
掌心的桃花香味很淡,丁清的大脑不受控地想,周笙白给周椿传信时,用的是一片蒲草叶,给她传信,却是用半开的粉嫩的花。
她是真的对周笙白动心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她的心绪,忍不住胡思乱想。见到他就高兴、想笑,现下心还砰砰乱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