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您的错。”夏奕辉低声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既然你也承认不是我没教好你,那这件事,你就自己负责吧。”夏明江叹了口气,“迎春,去拿家谱来。”
“爸!”夏奕辉倏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您别这样好不好?我是您的儿子啊,我是您唯一的儿子……”
“没错。”夏明江闭上眼,不再看他,言辞果断狠绝,“你是我夏明江英明一世,唯一的污点和败笔。你要去坐牢,别拖累夏家,拖累你父母和妹妹。以后说出去,是我夏家出了个罪犯。”
夏奕辉给他跪了下来,边哭边叩头:“爸我求您了,别赶我出门,爸,您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出门……我去自首,我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
霍迎春走进来,手里拿着夏家的家谱。
“就这样吧。”夏明江翻开家谱,手指微微颤抖着摸上去,“你的户口早就迁出去了,也好,省得再麻烦一次。”
“从现在起,你和我的父子关系就此了结。”
夏奕辉头顶都磕出了血:“爸——”
“你也不用再叫我爸。”夏明江重重地叹了口气,“等去了牢里,别再跟别人说你是我夏明江的儿子。我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割肉般的隐忍,宁姝紧抿着唇,攥起手指。
裴司延缓缓地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温柔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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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奕辉已经被赶出去,但宁姝知道两位长辈心里都不好受,再加上夏明江高血压才发作一次,她实在不放心。
学校提前安排军训入营,要去遥远的大西北,夏沐可昨天就走了,家里就剩下宁姝一个孩子,于是她当晚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