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烫的。
她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人家就是看她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才好心帮她扎头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片皮肤的温度却怎么都降不下来。
十点多,两人才从江边离开。
宁姝担心又被夏沐可八卦,让裴司延把车子停在别墅区路口,自己走了一段回家。
夏沐可果然蹲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地毯上看她男神的直播,听见门响朝这边睨了眼,目光一亮:“哟,换发型了啊。”
宁姝假装淡定地摸了摸头,迟疑道:“哦,随便扎的。”
“我是说你头上那个丝巾。”夏沐可笑笑,“颜色挺好看,在哪儿买的?”
“就,路边随便找了家店买的。”宁姝躲过她目光,不太自然地低着头,“我忘了。”
“你今天特别随便啊姐。”夏沐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去约会了?”
宁姝一紧张,嗓子眼哽了哽。
随即觉得自己真莫名其妙。
她紧张个什么劲?她跟裴司延不过就是搭伙吃了顿炸鸡,看了场表演,纯得不能再纯的关系。
夏沐可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不会是跟温渣男和好了吧?!”
“没有,是同事聚餐。”宁姝把头上的方巾拆下来,十分郑重地捏在手里,心不在焉地说,“我先上去了,你少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