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我的女孩儿,不再因为您而难过。”
他都知道。
他把她所有的难言之隐体会其中,从不言语,只在暗处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所有的敏感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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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晚上把杂志照片的后期完成发送,去M2喝了点酒,直到回家心里还是觉得哪儿块地是堵着的。
她也在想,为什么他知道她拍摄的事情。
明明只有身边人才知晓。
牧越对她向来没防备,和灵来这儿之前全都是他各种各样的书,她来这儿之后,这书房一半的地方开始摆她的相机。
之前某个玩咖姐妹跟她说过,男人都要求自己的私人空间,当他主动敞开怀抱,那便是爱了。
而牧越一点儿介意没有,甚至挪了个c位给她,理所当然地说,最显眼的地方适合她。
和灵今晚是混着喝的,她酒量好倒不至于神志不清,就是迷糊。
她背靠着椅,手肘抵在桌面,指尖拨弄太阳穴清醒。这下手的地方没太注意,不小心碰到书桌左边的文件堆,露出一本泛黄的书。
看上去挺有年岁的。
和灵想拿回去放好,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那次她心血来潮想去拍富士山,她踩点从富士山下到富士山上,出来的样片都不满意。
最后的选址在河口湖附近,云霞烈焰笼罩冰山,藏满粼粼星子的湖面倒映着山体沟壑无一不绽放着红,唯独顶端依旧冰冷得不近人情。
她喜欢盛大又寂寥的氛围,便是从这张作品开始。
而牧越相册里掉出来的这张。
浓重的暮色之下,少女举着相机拍照,半边身影染着红,这辽阔无边的沉寂里,她与冰山莫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