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听见女人近乎求饶的声音,问:“你真的没喜欢过我吗?你真不喜欢我吗?”
她缠着他施舍温柔。
再多一点,再多点。
他给了吗?
给了。
牧越抽离开她的手,风雨里的路灯将他的下颌线轮廓衬得柔和。
“早点回家。”他说。
声线混进声势浩大的雨,如梦似幻的威胁,半真半假的情话。
这抚乱潮水的几个字,轻车熟路地摧毁女人的理智。
女人迈步进雨里,直至那点身影消失不见。
和灵没看见牧越挪动半步。
他愿意给女人几分温柔,是他愿意。
当她们痴心妄想地越过那条线,扒下绅士的外表,尽是冰冷疏离的寒霜。
所以说啊,人别越线。
雷电劈向这方昏黄的路灯,厚重的暴风雨似冲着他来。男人的身影高大颀长,他逆着威胁闪动的夜幕,看向她。
满天星河在他身后。
而他,朝她走来。
白昼和黑夜的界限在缩短,可她依旧站在白昼里,不曾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