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柚靠近和灵耳边,轻笑道:“你们俩有关系。”
“我等会儿再来找你。”和灵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真就最好祈祷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意外。
不然她一定教教那人什么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
商务车的门缓缓关上,和灵一眼就能看见靠在椅背上小憩的男人,衬衫的血污还在,手臂的伤口缠着一圈白纱布。
说实话,这一天的经历跟和鬼门关走一圈没什么区别,就连她这心理素质都觉得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而他跟没事儿人似的,连脸色都没变。
真就可怕。
和灵问:“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牧越没回答,垂着眸打开身边的医药箱,找出药,“伸手。”
“……?”
似是见她的反映出迟钝,男人灼热的掌心触碰到她的手腕,把薄纱似的衣服往上撩,露出一截青紫交杂的手臂,擦伤的地方青肿、渗血,像最浓烈病态的画作。
伤口本来没这么严重,她硬是扛着相机继续拍摄,作的。
比起他灌输在这画作的温度,他的眼神更为不适,处处吐露着危险的蛇信子,黏腻冰冷的舔|舐过她的每一寸伤口。
像示意着,他终将会伸出尖锐的獠牙,将这病态的画面变得栩栩如生。
和灵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疼吗。”他问。
和灵实在是觉得奇怪,他的伤比她严重几倍,他却老是在怕她疼。
甚至于自己刚缝合好伤口,还来帮她上药。
是为什么。
她会这么不安。
和灵想把手抽回来,“不疼,不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