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时醒十岁那年傅爷爷去世,他们一家就把奶奶接去临江,在那之后一直到高中他们才又相遇。
如果说他们六岁那年相识,今年恰好就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十年了,如今却连同处一个空间都觉得尴尬。
虞眠强忍着想哭的情绪,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办法去回忆过去,只要一想起那些,眼眶里就积满了泪。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等有时间吧。”
傅时醒“嗯”了一声,轻声问:“现在还是爱哭吗?”
虞眠从小就这样,一旦情绪上有波动就会不自觉流泪,她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突然这样,似乎已经很久没无缘无故流眼泪,也很久没有过真实的情绪了。
小时候还没泪失禁这个词,所有人都说是她太矫情。
“不常哭了。”虞眠打了转向灯,才又继续说,“我尽量在改了。”
“改什么?”
虞眠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茫然“啊”了声。
“正常的情绪宣泄,没必要改。”
虞眠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应了声:“好。”
此刻,虞眠感觉到傅时醒这么多年似乎一点也没变过,虽然不善言辞,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但他却要比许多伪善的人更真实。
他是一个把她的缺点当作优点的人。
车停在了长安尚苑的大门外,虞眠解了安全带,同他说:“你自己把车开进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傅时醒靠在椅背上,侧首:“你打算怎么回去?”
“我……”虞眠看了一眼这周围,似乎也拦不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