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最后一班公车在站点停靠,也没见方灼下来。
严烈自嘲地想是自己白担心了,她说不定会在那边过夜,并没有说要回来。打着灯准备回家,没想到在半路找到了这个流浪的人。
严烈掩饰地笑说:“没什么,骗你的。你信了?”
方灼沉默了会儿,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很蠢的样子吗?”
严烈低沉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他不深究方灼落魄的理由,倒是让方灼松了口气。
严烈家其实并不近,两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门口。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灼就在想。这人怕不是被蚊子咬糊涂了,不知道大半夜地出来溜达什么。
前面严烈抽出钥匙,示意方灼过来。
灯光推开,照亮一室明净又大气的装潢。
方灼只大致扫了一眼,没往深处和细节的地方看,走到客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严烈家没有整理好的客房,但沙发够大。他直接抱了床干净的被子到沙发上,又给方灼指明了厕所的位置,见她不是非常自在,主动避让去了主卧。
方灼局促地坐了会儿,提着包到茶几前面。
由于在车上睡过一觉,她现在完全没有困意,干脆从包里抽出练习册,将这周的布置的题目给刷了。
严烈不习惯家里有人,本身就睡不大着,何况外面还有个方灼。熬到半夜,从门缝里看见外面透进来的灯光,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发现方灼是在写作业。
这位勤劳的同学一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关掉了客厅里的灯。严烈迷迷糊糊地注意到,心想方灼的精力真是旺盛,白天吸收的能量可以续航到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