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樱局促地握住杯子,微抿住唇,脸色苍白。
听他脚步声走近,她肩膀微微颤动,不敢抬头,祈求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如你所愿。不管你以前为什么想报复我,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能帮帮我吗?”
“我……”她顿了顿,带着哭腔,像个丢弃了自尊的人,“我真的想离婚。”
半晌不见他回应,覃樱憋出泪,小心翼翼抬眸。
她怔了怔。
周渡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视线落在她锁骨的青紫上。有点儿冷凉。
覃樱不太自在地瑟缩靠后。
许是他盯着她身上青紫的时间太长,长得令她窒息。
他的眼神也是她从没见过的。
冷,还带着几分她不太理解的薄怒。
餐厅灯光暖黄,男人狭长淡漠的眼一寸寸逡巡过她的伤处——
颈侧、肩膀、锁骨、手臂。
他久久不语,导致覃樱变得紧张,心跳砰砰砰,周渡在看什么,不会看出是假的了吧。
就在覃樱快绷不住的时候。
“他干的?”他嗓音低沉醇厚,调子冷冰冰的。
覃樱反应过来“他”是指自己现在的“老公”。
她呐呐应:“嗯。”把经历伤痛后性格大变演了个十成十。
“什么时候结的婚?”
终于进入正常律师询问程序了,覃樱心想,这些题早就打好了腹稿,她全都会!
“两年前,九月,在法国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