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荒谬的想法一升起,看哪里都觉得不对劲。观赏树木上挂了不少鸟笼,吸引了色彩漂亮的鸟儿,间或有几只麻雀,两只花猫在廊下蹲着,目不转睛注视着天空上的飞鸟。覃樱想起农庄的名字:归来山庄。
蓦的想起小时候学过一首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雪夜,夜雪。当时觉得这首诗美,也联想到了隔壁的大姐姐关夜雪。这个农庄是为关夜雪建的?
守门人说:“这边来。”
鞋子踏在旋转木板楼梯上哒哒作响,转过去是几盆绿植,还有一只白色软萌晒太阳的猫。头顶有些不对劲,覃樱望去,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摄像头。到了此时,她才有几分关夜雪人身不自由的真实感。
“就是这里了,你有钥匙的话,就进去吧。”
“谢谢。”覃樱说。
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床头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抱着双膝,木讷地看向窗外。
房间里打扮很清新,流水鱼缸里的亲吻鱼在欢快地游动,挂在窗前的风铃叮叮作响。女人赤着脚,对覃樱的到来充耳不闻。她瘦得可怕,面上浮出一种死尸才有的灰败枯朽感。
覃樱上前,小心翼翼在她面前蹲下来,声音轻轻的:“关姐姐,我是覃樱,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吗?”
关夜雪没有反应。
凑近了,覃樱发现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香味,穿着轻薄漂亮的裙子。她的打扮很干净,仿佛被照顾得很好,然而令人恐惧的是,她的脚腕被类似软绳的东西锁着,一路蜿蜒到房间另一边的地板铁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