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那篇论文,时隔三四年,她自己已经记得不太清楚。
一路心事重重,她搭的地铁是最后一班,到租房时已经快十点了。
刚上楼梯,就收到了周星枕的信息:「在做什么?」
舒雾缓了缓,调整心情:「吃得太饱了!到外面散了散步。」
z:「你这是跨了一个区去散步吗?这么晚才回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么晚回来?舒雾不可置信地往四周看了看,靠着电梯门口的周星枕朝她招招手:在这。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个子高瘦,面孔洁白,鼻骨挺直。逆着光的角度,朦胧光影衬得他面部轮廓疏落又凌厉。他手上还拿着帽子和口罩,应该刚过来没多久。
舒雾惊喜地两步做一步跨上楼: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很喜欢吃草莓,就给你买了一箱送过来。他指指脚边上那箱水果盒子。
你该不是听陶雨菲说的吧?
答对。他扬扬手机,我现在为了她,还重新下载了八百年没用的Q|Q。
舒雾边开了门,笑着说:我还以为她真对你脱粉了呢。
周星枕把那箱草莓抱进来放边上:我倒希望她脱粉,你该瞧瞧她空间对我表白过多少次,连我六岁的童年照都特意建了个相册保存起来。
我都没有你Q|Q。舒雾小心眼地说,又去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