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张猛能说出事实的真相。”单季秋接道。
陆允瞧着单季秋,问,“你觉得可能么?”
“万一,可能呢。”这似乎是唯一的一条路。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陆允说,“你想去找张猛。”
“也只有这个办法。”
“没有万一的秋崽崽,他不可能跟你说真话。你也是律师,你难道不比我明白?六年的哑巴亏都吃了,他会蠢成什么样,在这个时候突然翻供。”
单季秋听陆允跟她一顿分析,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是啊,她怎么可能指望张猛跟她说实话呢,他可是自己亲自去坐了六年牢。
这其实就是个无头公案。
一切都结束了,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陆允见单季秋失望又不甘心的模样,心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这件事影响生活,我更不希望你为了去查这件事而有任何的危险。”他停了停,语调噙着认真,“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轻举妄动。”
“嗯。”单季秋点点头,“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好了,睡吧。”
“嗯。”
陆允关了灯,将单季秋捋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听见怀里的姑娘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陆允。”
“我在。”
“我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我也不想外婆走的不明不白。”
“太阳出来的时候,早晚会照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它们就无所遁形。”
真相虽然难找,但不代表就一定找不到。
……
接下来的日子里,单季秋有遵循陆允的叮嘱,暂时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打草惊蛇。
她工作很忙,手头上法援的案子等着排期上庭。
还有其他非诉案件需要处理,忙到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张猛和盛茂武之间的问题。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调出了当年外婆的案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去寻找有没有被忽略掉的东西。
她也会从那个民警口打探当年案件的一些细微细节。
可惜,正如陆允所说,完全找不到任何能直接将案子跟盛茂武联系上的蛛丝马迹。
她心虽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可久久也找不出任何线索,所有的怀疑也仅限于怀疑,毫无进展。
而陆允也是出了的忙,倒是没怎么回北京,就是总是早出晚归。
有时候还西装革履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甚至临近破晓才回来洗个澡眯一会儿,又去上班。
这感觉就像是所有出轨征兆似的,偏偏放到他身上就哪儿哪儿也不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