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深懒懒地从鼻间发出一个嗯,“你什么样的人?”
时盏说:“至少在你口中,我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颈部,形成冰火两重天的鲜明对比。她越来越热,他的肌肤冰冰凉的很舒服,忍不住又蹭上一蹭后,转过脸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去吻他。
他顺势接住,深入唇舌间汲取她的芬甜。
明明第一次接吻而已,两人却契合得如缠绵多年的旧情人。气息相融间交换着两人的温度,冷与热,女人和男人,猎者与猎物的一场追逐。
闻靳深摘掉身前的安全带,倾身覆住她,吻得愈发难已收场。
如此恶劣天气的长夜下,封闭空间,是最好的催/情药。
黑色旗袍有双层衬布,堆叠在臀腿下。闻靳深扯开衬布,指腹凉凉,所经之处像在热浪沙漠上留下的点点水痕。
平日里的嘴炮老司机遇到真枪荷弹时,也只是硬着头皮强撑。时盏没有经验,面对这样满眼欲色的闻靳深,她没有分寸,浑身战栗着起鸡皮疙瘩。
她缓缓阖上双眼,像一只掉进猎人洞里并且放弃挣扎的白狐狸。
危急关头,闻靳深骤然停手,念念难舍地在她唇角深深一吻后迅速收手。他重新系好安全带,也系好上一瞬被她解掉的皮带暗扣,在短短几秒内收敛住所有欲望。
他说:“不行。”
时盏浑身泛着热浪,她转头,水眸盈盈里映出男人清寒侧脸,“为什么不行?”
闻靳深舌尖抵着后槽牙,不轻不重地啧一声,目光落在前面被雨冲得模糊的窗面上,没有回答她的为什么,只重新发动车辆。
时盏已至临界点,她抬起双脚放在坐垫上,双臂环住膝盖发着抖,她不再看他,只将脸埋进膝间承受着一波更比一波的欲望折磨。
这药效果这么强。
那她当初直接给他下药不是更快?
黑色库里南在暴雨中疾驰,速度快到时盏几度都要跌下去。车轮在十五分钟以后,泊进爱森堡地下私人停车位里。
车库空旷明亮,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
时盏呢喃着:“......闻靳深。”
他正好拉开副驾的门,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时,浅浅在她眼角落下一吻,笑了一声:“我在。”
“真的好热......”她颤着,手指紧紧攥住他衬衣领口,“我真的难受。”
闻靳深抱着她,长腿往电梯方向去,他依旧笑着回答:“马上就到家了。”
嗯。
到家了。
时盏原以为到家后,两人会有一场醉生梦死般的激烈纠缠。然而——闻靳深一如既往的没有让人失望,他依旧正经到一种刻板的地步。
他放满整整浴缸的冷水,将她剥光后放进去,然后说:“泡一会儿,顶多十分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