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玉佛吗?
等她上车后,宾利速度终于提到正常。男人让司机打开空调,又将一张薄毯盖在她的腿上,细心得仿佛旧人似的。
但时盏很明白,这样擅长的男人是在无数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他主动递过来一张名片,很高级的质地,简洁的白底金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和设计。上面也把他的职业写得很清楚:泰星律师事务所,闻时礼。后面附带他的联系电话。
时盏没接,淡淡说:“萍水相逢罢了。”
闻时礼淡笑一声,像早就料到她不会接似的,手指一动将名片磕回掌心,说:“要是我不想和你单单只是萍水相逢呢?”
时盏不动如山,皮笑肉不笑:“那你想干嘛?”
闻时礼的视线里是她侧颜,他笑得斯文有礼,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下作。
“想干你。”他说。
他说得那样直白坦荡,一如当初她对闻靳深说“我想和你做.爱”一般,说得平平无奇,完全不顾听者会有什么想法。
闻时礼和她,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同一类人。
时盏也不会被区区三个下流的字眼唬住,她云淡风轻地笑着,“那你晚上睡觉把枕头垫高一些,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闻时礼低低一笑,说:“刚刚在殿内看到你下跪拜佛的样子,我就想,你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时盏眯眼,转眼瞧他:“这套我已经玩过了,闻先生还是换个猎物吧。”
闻时礼不恼不怒地,面上全是绅士笑容,他把玩着手里白色名片,在修长指间翻转不停,说:“又不是今天睡你,我今天只想加个你的微信。”
说这话时,闻时礼换了个舒服姿势靠着,颈项上的黑绳因此外露得明显些,再次引起时盏注意。她盯着他颈间的黑绳,说:“那是玉佛么?”
闻时礼随着她的视线,方明白说的是什么。
他一点儿也不像闻靳深,将那玉佛藏着掖着,直接用指勾出来悬在空中给她看,“这个?你感兴趣?”
那是块站佛,奶瓷色的色泽光润,可辨佛祖慈善眉目。
闻靳深那块儿是坐佛,和眼前这一块倒很像一对。
她伸手将温热的玉握住,说:“我要这块玉。”
“小东西。”闻时礼低笑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喊她小东西,可就那么喊了,“你真会挑,浑身上下这是最值钱的。”
“你舍不得么?”她问。
难道所有的玉佛后面都有一个念念难忘的旧情人,以至于所有佩戴者都惶惶到怕他人触碰,亦或是对玉佛的失去。
这又是哪个妹妹送的。
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