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礼看着自己遭殃的外套, “真牛。”
前面司机的呼吸都停了。
几秒沉默后, 司机主动发话:“闻律师, 要停车吗?”
闻时礼一边脱弄脏的外套一边懒懒地丢一句:“停车干嘛?”
司机记得有次一个女的吐在车上, 直接被闻时礼丢在高速上, 大冬天的, 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天, 那女的哭得撕心裂肺的,闻时礼头也没回一下。
“她不是吐了吗......”司机声音弱下去,“我是怕您嫌脏, 所以多嘴问一句。”
闻时礼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冷冷地笑一声:“是挺多嘴。”
“......”
司机瞬间禁声,不敢再说话。
对于自己突然的呕吐,时盏没有歉意,面色泰然地坐在后座一侧,尽量地离闻时礼远一点。吐过后舒服不少,内心也渐渐平顺下来。
从窗外路况判断,是去影视城的方向,也就没有多话。
闻时礼将弄脏的外套揉成一团放在脚边,懒懒对她说:“待会下车顺手拿去丢了,毕竟是你弄脏的,这你总不会拒绝我吧?”
时盏:“嗯。”
闻时礼正想开口逗她,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手机,接起来放在耳边。
时盏听不到那边的对话,但闻时礼的声音却很清晰地在旁边响起:“傻逼吗,我不是说了不接金融诈骗的案子,要说几次?”
撂了电话,又听他骂了声傻逼。
“......”
时盏觉得,他这种人当律师,真是社会的不幸。
时盏的视野重新回归清晰,她转头,和男人的视线撞上,他也正好在看自己,脸上负伤累累的,青一块紫一块。
闻时礼偏头,笑了:“我知道,我这张脸就算挂彩也很好看,但你实在不用这么盯着我。”
时盏:?
有病吧这个人。
正好路过一家药店。
闻时礼:“停车。”
司机到药店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递到闻时礼的手上,闻时礼一接过就直接扔到时盏手上,含着笑说道:“来,给你一个和我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时盏将那瓶药重新扔回去,“谁要和你近距离接触?”
“小没良心的。”闻时礼懒懒地说,手撑着头看她,“你也不想想,我到底是因为谁才被揍的这么惨的?”
时盏觉得这人是个逻辑鬼才,语气也惊讶了:“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嘴贱才被揍的?”
“我就奇了怪了——”时盏转过半边身子,正对着他,“闻时礼,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为什么你每次一见我,就说一些非常下流的话?”
闻时礼不以为意,表情十分狂傲,说:“多少女人做梦都在想我对她们这么下流,懂?”
时盏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收声将脸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