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礼扣得她很紧,时盏气得不行,另一只手直接丢掉外套去掰他的手指,一根都掰不动,索性直接一口就狠狠咬在他的手腕内侧。
“嘶——”
闻时礼倒吸一口冷气,“我叫你小狗好不好阿?牙口这么好呢?”
时盏咬得腮帮发酸,牙齿传来紧绷感。
然后就尝到了血腥味,很浓很浓,直冲喉咙。
也不知咬了多久,闻时礼用另一只手轻轻刮蹭她的鼻梁,笑说:“好了小东西,你牙齿不酸么,歇会儿再咬好不好?”
“......”时盏觉得他是个不要脸的无赖,当下松嘴骂道,“闻时礼,我看你真得病得不行,还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闻时礼同一只手,被她咬了两次,位置不同,上次是食指,这次是手腕。但是程度都不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用抽纸擦着她的腕上血迹,依旧很欠打的笑着说:“男人光动嘴怎么行阿,难不成要用嘴送你上高潮?......哦,也不是不行。”
一开始,时盏压根没听懂什么意思,再三消化后,她明白了,顿时脸色涨红:“你脑子一天到晚都装的黄色废料?”
“食色性也嘛。”闻靳深看她的眼神写满欲望,“再说——我也没给女人口过,不过对方是你的话,我也不介意为你破个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恶!心!啊!
绝了。
今年恶心之最,没有之一。
时盏强压住和他大干一场的想法,转身逃似的想下车,却再次被按住原地。这一次,他按着的是她手背。
她深深吸一口气,回头喊他:“闻时礼。”
闻时礼:“嗯?”
时盏:“你到底还要干嘛?”
“我想认真问你一个问题。”闻时礼难得严肃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双眼,“我正儿八经地追你,从眼下开始,不乱来也不耍流氓,你给我个机会,行不?”
“不行——”时盏拖着长长的尾音,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和无奈,“闻时礼,你这人就很恶劣。”
恶劣?
他低低笑起来。
闻时礼倾身靠近,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抱进怀里,大手掌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
然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时盏怔在那里。
这不是张爱玲说的吗?
一时竟让她忘记反抗,倒觉得好笑地问:“你还看张爱玲?”
“看,”他没有过火,松开怀里的她,轻轻捏了捏她白软的脸,“这句话仿佛为我量身定做。小东西,幸好......幸好你遇见的是现在的我。”
时盏没去深究他话中意,捡起外套下了车。
闻时礼下车,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酒店里,时盏终于忍不住,在等电梯时:“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阿?”
闻时礼就在旁边,伸手先她一步摁电梯:“不好意思,我的房间在你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