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
“真的。”
那天时盏说完这么三句的时候,有点不太敢去看闻靳深的表情。
她垂着长睫,目光落在洁白的被子上,手指因为心烦意乱搅在一起。
但可以肯定的是。
三句话。
每一句,都很成功地惹恼了他。
安静里,响起闻靳深冷冰冰的一声笑。
时盏周身秃起细小的颗粒来。
闻靳深丢掉手里的擦布,到厕所里洗了个手,然后带着满身的酒味靠近病床,他的长腿抵在床沿上,上半身往下俯着逼近时盏。
闻靳深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扣起她的下巴,黑眸定定注视她:“别和我扯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然后吻就落了下来。
霸道,强势,不讲一点道理。
时盏火气蹭蹭地窜上来,她伸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闻靳深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入迷,温凉的手指卷上她病号服下摆,紧跟着就听见一记响亮的耳光。
“闻靳深!”
时盏剧烈地呼吸着,她往下看着他摸着病服的手指,“你想对我做什么?”
闻靳深像是被一巴掌扇醒,迅速抽身转过背去,肩膀曲线起伏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费劲地收敛住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搞砸了。
闻靳深知道。
他把一切搞砸了。
这两天来,关系好不容易有点的破冰缓和,被他这个没有尺度的吻彻底搞砸了。
时盏稳住清晰,扯过纸巾用力擦着嘴,一下重过一下。
等闻靳深重新回身看见这一幕时,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就这么嫌弃我?”
时盏手指有些发抖:“你这样和闻时礼有什么分别?”
“别提他。”闻靳深眉眼骤冷,“我和他不一样。”
时盏不再接话,手上动作还是不停地在擦着嘴,力道很重。
闻靳深像是看不下去,握住她的手腕:“你别这样,我错了。”
他的认错并没有令时盏心里好受半分,她被激起新一轮的愤怒:“你以前就是这样,不会管我怎么样,你想睡我就睡我,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我心情身体如何,只要你想要了,我就要乖乖配合,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闻靳深欲言又止,停了两秒,“这次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时盏用力地甩开他。
“回答我阿,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她咄咄不肯停,“闻靳深,是不是一开始我用身体勾引你,所以你觉得我不过就是个泄欲工具而已?”
话十分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