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包袱”二字时,时盏的腰被掐得发痛,她忍着,痛得皱眉也没吭一声,维持着平静的口吻:“事已至此,没有转圜的余地。”
男人轻笑了一声。
她又说:“闻靳深,我们就这样吧。”
索性,闻靳深丢掉伞,任两人置身阴冷难缠的夜雨里。他修长冰冷的手指袭扣住她下颌,阴沉地说:“我告诉你,时盏。”
时盏痛得嘶一声。
他没松开,接着刚刚上一句道:“那天以身犯险,我就没想着活着回来。很可惜,我命不该绝,所以现在起我说了算,我们就这样?你想都别想。”
夜雨还在继续,罩住昔日亲密无间的二人。
可这四处渐渐起了雾,谁的眼睛又能维持澄澈清明。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时盏从闻靳深的手里挣脱,匆匆丢下一句“我该走了”,然后就与他擦肩,想要离开。
或者说,她是想要逃。
现在这样的闻靳深令她觉得陌生。
闻靳深哪里会放她走,她这一举动,非但不能成功脱身,反而激怒了闻靳深。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拽回到身前,欺身逼近,她节节后退。
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湿漉漉又粗粝的香樟树身上。
时盏是活活撞上去,发出了声闷响。
他知道这样她会疼,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时盏眼里蕴出怒意,出声想要斥责,话在舌尖转个弯后被生生吞回去。她看见男人猩红的眼尾,他上前贴住自己,令两人温度交融。
这个姿势只能用无边暧昧来形容。
闻靳深红着眼,黑眸里有水意,他发狠地开始吻她,吻得她无法动弹。——连连数波激烈的进攻,让时盏快要站不住脚,一下重过一下,炙浪翻滚得惊人。
然后,他在她耳边喑哑地颤声说:“就真的对我这么狠心。时盏,你可以,你真的可以。”
时盏找不到话来反驳。
那泪被闻靳深生生憋回去。他的眼底浓黑复杂,可能里面有委屈、愤怒、隐忍、占有欲,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时盏不能一一分辨。
时盏能感觉到自己被抵得越来越紧。
她想说点什么时,他的吻再次落下,她几乎只能被迫接受,任凭他予取予求。
这男人骨子里就强势,她很早就知道。
当吻至热至深时,时盏脑子开始当机,他一个劲儿地将她往怀里带,周身温热激荡起她的鸡皮疙瘩,她却很难却抵抗这种攻势。
当他的手指卷住旗袍一角时,时盏放低声音轻轻说:“够了吧。”
闻靳深手上一顿。
他的手撑在她耳侧树干上,微微偏头打量着她,余光里有一抹人影出现。
那天的林初娆完全就是个笑话。
林初娆收到闻靳深苏醒出院的消息,想第一时间见到他,追到闻家没发现人,后来多方调查打听后才知道他来了影视城,于是她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