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深果然抱着时盏不放,时盏无奈,又推他不开,只能由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牢牢粘着自己。
女眷们的目光看过来。
尽是艳羡。
一群警察持枪轻步进到延秀山的别墅里,空旷无比,却在放着一首歌曲。
一首英文歌曲。
陈正带头,上到二楼。
推开主卧的门。
音乐声就从主卧里传出的。
窗户没关,狂风将窗帘吹得呼啦作响,雨点也渐湿地毯。
屋里很安静。
没有人。
浴室的灯亮着的,陈正放轻脚步,往浴室移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不许动!”
陈正暴呵着推开门,动作却顿住,他僵在那里,抬起一只手示意后方的警察们停下。
有人在。
却不再会动。
穿着一件黑衬衫的男人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全是红彤彤的液体,血没有流出浴缸弄得满地都是。
仿佛在告诉世人,就连死,他会死得格外讲究。
陈正把枪别回腰间。
慢慢靠近。
浴缸里水还是热的,他黑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随意敞着,露出里面冷白的肌肤,胸膛上隐约能看见字迹。
陈正过去,用手指拨开领口。
就看见。
男人胸膛因热水显出的鲜红色二字纹身。
——“千岁。”
陈正从浴室里退出来,主卧里的留声机还在播放音乐,还是那首英文歌曲,是在单曲播放。
Never mind
放心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我也希望你
For you too
一切顺利
歌词也在不停重复。
陈正看一眼满墙壁的监视屏,心想这人平时得多没安全感,自己睡觉的地方都要装这么多监控器。
陈正来到卧室的书桌边。
发现一纸内容,用一枚欧洲铁艺树叶压着的,防止风吹跑。
陈正拿起纸来看,字迹干净非凡,与他这人的气质完全不符,没有写满整页纸,只有几段话——
我生于黑暗
长于黑暗
没有见过光明,但却在后来她的眉眼里尝过糖果
我自知罪孽深重的人无法幸福
却也在摩天轮的顶点亲吻过最心爱的姑娘
我以极端方式铲掉她烦恼的根源
不后悔
以死佐证我的不悔
死亡会融化在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