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情唇角悄悄扬起。
然而还没等她彻底扬上去,只听古灵接着道:“弟子就是最需要保护的东西啊,师尊你觉得呢?”
古灵没有半点羞耻地将自己比做一件珍贵的东西,要禁空咒要得理直气壮。连月关情这等惯会以大道理压人的道德婊都有些叹为观止。
“你有最周全的保护。”江子渊轻轻抬眸,看了眼她发间的白龙簪。
小白龙似乎也意识到江子渊是在说它,并且还夸他厉害,缩着龙角盘成蝴蝶云的龙首微微抬起,得意地将身体舒展又蜷曲,来回两三次,像是在翻滚一样。
古灵还不知道小白龙就盘在她的发顶,即便知道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眉眼耸拉下来:“我懂了,师尊只给师姐的若英山布置禁空咒,而对我的若芷山视而不见,一定是徒儿哪里做错了,惹得师尊不喜,还请师尊恕罪。”
古灵低沉着声音,连神情都沮丧起来。
江子渊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
“别人家的师尊都一视同仁,不患寡而患不均。然而我却被师尊如此厌恶,想来必不是师尊的错,而是徒儿太过顽劣不堪的错。”古灵见江子渊还没明白过来,不由得将话说得明白了一些。
月关情听她唱念俱佳地抹泪说了两段,牙齿酸得不嚼东西都觉得痛,连忙道:“师尊请恕师妹无状,师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师尊说话呢?”
江子渊却没有接她的话,皱着眉看向古灵。
古灵连忙作伤心状。
他又看了看月关情。
月关情此时还死死盯着古灵,不断嘱咐她不要胡闹。
“‘不要胡闹’的意思就是对方其实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但是这让他很害羞不好意思,暗示你换个场合再做这件事。”青衣白袍的男人面对徒弟疑惑不解的眼神,耐心解释道。
少年银灰色的眸子看着师娘看似责备实则暗含喜悦的神情,觉得自己懂了师尊的意思。
江子渊再看月关情那看似责备实则鼓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此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明日我让裴长老过去。”江子渊点头,“那绯线白鹤,你找邢长老要。”
古灵不知道她演的一出白莲花戏江子渊根本没看懂,但好在目的是达到了,于是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师尊!”月关情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子渊。
对方投来一个淡淡的眼神。
月关情顿时想起他将自己那个献花的前师妹扔出神穹宗时的神情,也是这般淡然得没有一丝烟火气,顿时心底一寒,没敢反驳。
但月关情也不想好处都叫古灵给占了,于是又道:“既然师尊答应送给师妹几只绯线白鹤,那么师妹这样总愿意和我回若英山了吧。”
回了若英山,该怎么办还不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