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喝了酒,情绪不对,我不跟你多讲。”
不过三颗扣子,宋斯年很扣好,他退回身,启动了车子。
苏枝没再继续发疯,整个人窝在副驾上,神情恹恹,陆思淼一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一闭眼,难过地便想要失声痛哭。
闭着眼,任由眼泪流出,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精后劲起来,再加上她哭的累了,便靠着副驾驶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客卧。
对这里也不算陌生,苏枝在这间房睡过几天,揉了下宿醉后泛疼的额头,昨晚跟宋斯年相处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苏枝一脸生无可恋。
她竟然会那么想宋斯年,并且还对宋斯年说出了那样羞耻的话。
扯着被子蒙过脑袋,苏枝头疼半晌,还是下了床。
已经上午十点,依照往日对宋斯年的了解,他已经不在这所别墅了。
苏枝下了楼,直奔玄关处,不过脚刚触到一楼的地板,客厅沙发那边有了动静,
“醒了?过来坐。”男人声音依旧温和低敛。
苏枝却一下手脚僵硬,顿了半晌,才走过去。
宋斯年在一侧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背靠着沙发背,膝盖上放着一本财经杂志,低头翻阅时,气质慵懒随和。
她走过去,在沙发上一侧站着,揉了两下脑袋,低低说,“昨晚对不起,我喝多了,说的话您别当真。”
宋斯年视线抬起,俊美的脸微微笑,他温声,“哪句话不能当真?是你说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想和你做|爱,还是说你想要和我做|爱这句话不能当真?”
苏枝手脚俱僵,微微咬唇,低头只说,“对不起。”
宋斯年合上杂志,将其丢在茶几上,“相比于这些话,苏枝,你不觉得你昨晚所作所为更值得反省吗?”
苏枝将头埋得更低。
“我好好养你这些年,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把你养得这般娇贵,如今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就要随便给了别人,苏枝,我是这般教你的?”宋斯年嗓音很低,带有长辈训人的口吻。
苏枝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昨晚太难过又喝了酒,导致她脑子不清醒才胡乱说出那些话,如今经宋斯年训话,昨晚在车内她解开衬衣问宋斯年想要吗这个画面又在她脑子里徘徊,她脸红如血,嘴里讷讷,“对不起。”
宋斯年眯眼,“倘若昨晚不是我在身侧,你对其他人这么主动献身,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苏枝慌忙摇头,“不是的,不是您的话,我不——”
话说到一半,又急忙停住。
宋斯年轻笑,“这么说,你是真的以为我养你这么几年,就是为了跟你做|爱,所以昨晚才敢对我那么说?”
苏枝摇头,声音极轻,“不是的。昨晚上是我情绪上头,乱说的,您别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仍持有几分怀疑。
哪里会有人不求回报做一件事,她跟宋斯年无亲无故,当年她跟宋斯年初见,他只说是她妈妈颜玉俪的故人,再无其他。
颜玉俪当时已经三十七,宋斯年当时也不过二十五岁的年龄,两人年纪相差十二岁,怎么能算的上故人。
“过来坐。”宋斯年下巴点了下对面的沙发。
苏枝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坐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从颜姨嘴里听说过傅庭月这个名字?”宋斯年问她。
苏枝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