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弥散升腾,浴球打出绵密的泡沫,柔软轻盈,破碎又被新的泡沫填补,修长的手指在作祟。
盥洗台的镜子上蒙了层薄薄的水汽,容磊随意的划抹开来。
镜中映出红梅白雪,微微轻颤后,又有硬挺与之相遇。
水没有被关掉,淅沥作响,镜面是冰凉,激得林故若值得去抱紧容磊宽阔的脊背。
视线在逐渐模糊,林故若瞪大了眼睛,努力去找容磊忽近忽远的面容。
容磊的声音磁性十足,嘶哑却带着引诱,“喊哥哥。”
林故若原本清亮的音色被撞碎在唇齿间,“唔,哥哥。”
这个澡冲洗了太多次,等林故若被放平到柔软的床褥上,裹好小杯子,已然是小一个钟头后的事情了。
“我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开完会就来陪你。”容磊弯着腰,俯身她耳侧沉吟解释道。
林故若原定是昨天回国,容磊倒出了昨天的时间,却无法预知今天。
这个下午是年假光明正大请出来的,可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完。
林故若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伸出只藕白的手臂朝门口指,“快滚,不想看到你了。”
狗男人,花样多。
浴室的墙板太滑,她被钳着,只能去找寻唯一一的依托点,结果容磊借故更深。
容磊看了眼时间,坐在床边去按摩她的后颈,他才吃到半饱,尚算不上餍足,某人是最近缺乏锻炼了,“你还能再看我十三分钟,真不看了吗?”
“马上滚。”林故若愤怒的喊,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全拜容磊所赐。
容磊含笑,心情大好,“还不想滚,过会儿,我主动滚。”
林故若不想看容磊这张脸,她有点儿在气头上,气自己不知道第几百次被骗,居然依旧相信。
今天她又要求放轻,被容磊提出要求,照做后继续得到下一次一定的答复。
不假两分钟,林故若就保持不住现在趴着的姿势了,头埋在枕头里实在呼吸不畅。
她悄咪咪地挪动脑袋,让口鼻离开枕头,新鲜空气涌进来,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忽然感觉到身侧原本下陷的位置回弹,容磊虚咳,清嗓子,好言好语的哄她,“那我去换衣服,不烦你了,晚上有什么想要跟我说,我给你带。”
林故若上当受骗经验颇为丰厚,根本不吃容磊这套!
她拒绝回答。
高层的午后很安静,耳畔传来衣柜开合的声响,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走了啊。”容磊朗声道。
林故若动耳朵,仔细的监听着一切,卧室的门被轻轻叩上。
她在心里倒数着。
三、二、一。
翻身,大字咸鱼躺,被子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