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花瓶没有一千也有一千二,没人在乎容磊身边女伴是谁。
直到那天,林故若婉言自曝家门。
她的身份落实,开始有人对她示好,十四岁如何的风波再度被掩盖过去。
再后来林故若也听过两三次,都是容磊和好兄弟们酒后三两句互损的垃圾玩笑话。
但统统就停在“十四岁”三个字后终止。
再后来许多年过去,大家都长大了,开始更体面、办事稳妥,没有人再提当年旧事。
林故若在听墙角后一度猜测过容磊十四岁时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是痛楚,是不能提及的,搞不好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初恋白月光,所以才不过和自己玩玩而已。
她曾经偏执的想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些什么,好的坏的,都“玩玩而已”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林故若问过容磊,容磊只是哄着她笑而不语。
当然也问过朋友们,大家对此三缄其口。
因此迄今为止,哪怕和容磊认识十年,“交往”近八年,好友圈层叠到这个地步。
林故若依然不知道关于容磊的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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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闻落行气急败坏之下,为这十四岁,加了个初恋的限定词。
虽然放下、想开了容磊关于玩玩而已的言论,却不代表林故若能接受他真是心里有个白月光的。
林故若一拍大腿,手握吃到一半的烤串,匆匆赶到阳台这头,“我想知道,你快说。”
舒悦窈环抱着手臂,站定在林故若身旁,徐扣弦只是回眸,坐在原位没动,若有所思的模样。
夏夜的风很轻,带着尚未消散的暑气,空气在闻落行的话音响起后凝结成冰。
直到刺鼻的焦糊味涌上来,才有人回神。
容磊在怔愣的过程中忘记翻面,柔和的灯光落在他凌厉的五官上,是掩不住的落寞,鱿鱼被他烤糊,表面变得干巴巴的。
他把鱿鱼从烤网上取了下来,又动手翻了翻剩下的大半箱子烧烤原料,垂眼低声问,“你们还想吃点儿什么吗?”
长睫毛在他眼睑下打出圈阴影弧度,令林故若无法从他这刻的眼神里读出些什么东西。
原本放言要摊牌抖落出陈年旧事的闻落行跟着沉默,他别过头,留给舒悦窈一个寡淡的侧颜,再回头,举着个海胆,温吞问她,“你还要不要吃?”
舒悦窈漠然,“你是真不嫌扎手啊。”
“……”闻落行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为何,同手同脚的用没带毛线手套的那只手去抓的海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