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现在觉得池娆疯了。
但她现在才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在清醒过来。
裴新美拉着池禹城,担心地看着池娆,说:“你们俩走吧…!”
继续在这里就是给这火再多加几把柴,估计一会儿场面就真的完全控制不住了,池娆倒是不留恋,转身就走。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池禹城一声厉声吼,池娆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僵了一下。
但是她没回头,径直往前走,傅忱斯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背上,包厢门打开,一声响。
池娆一次头都没回,只是傅忱斯在关上门之前转了身,回答了刚才池禹城那个问题。
她没看到傅忱斯的表情,声音虽然依旧是那股带着懒意的味道,但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认真的态度。
傅忱斯说。
“也不干什么。”
“就逃个婚。”
…
傅忱斯又带她逃离了。
刚刚走出去,外面天台迎面来了一阵风,傅忱斯直接把她圈在怀里,低声说:“辛苦了啊。”
也不知道再指哪一个。
是说她这么多年来辛苦了,还是说今天保护他辛苦了。
池娆转身抱着他,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说:“感觉不够爽,还没好好保护你呢。”
“还有机会。”傅忱斯摸着她的头发,“不是还早么,傅时醒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我休息一会儿。”
“嗯。”
两个人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安静地拥抱着,池娆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片段,她人生最叛逆的事情好像全部都给傅忱斯逮到了。
不过好像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一阵清爽的风。
过了很久,她的手收紧了一点,说了一句:“以后也要这样要带我逃跑。”
“放心,你就算婚礼现场了我都能带你跑出来。”傅忱斯一声轻笑,倒是随意。
…说得轻描淡写的,但他们今天确实是干了点大事。
两个人正在这边卿卿我我的时候,穿堂风再一次吹来,傅忱斯下意识地侧身帮她挡了一下,身后传来脚步声。
池娆抬眸,从傅忱斯的肩膀处投过去视线,憋着嘴说了句:“烦。”
随后,池娆从傅忱斯的怀抱挣脱,她往前迈了两步,看着那边的傅时醒,黑夜之下并不能看得很清晰。
“我们谈谈?”傅时醒的手揣在衣兜里,好像也还没动怒。
池娆看见他一步步往前,最后站在他们俩面前,傅时醒说:“傅忱斯,你也不必记恨我到这种地步吧?”
她都能猜到,他下一步就要告诉自己,傅忱斯跟她搞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他。
但其实傅时醒太过于高看自己了,傅忱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这会儿还挺冷的,刚刚从男朋友怀里离开几秒,池娆就思念起来,偏偏傅时醒要这个时候出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