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对不起,”他说,“这边临时出了点事情,我可能要晚些回家。”
白栀说:“好,没事。”
她原本想抱怨一下,又想顾维安这么晚加班也挺惨,还是算了。
可还是有点点小失望啊。
毕竟是结婚纪念日呢,公司里面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事情啊。
天公不作美。
白栀在心里面抱怨了好久上天,又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冰箱的冷藏箱,告诉顾清平和陆程:“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不能光等顾维安,让其他人也饿着呀。
顾清平和陆程都没有异议。
陆程埋头吃了好久饭,他看白栀心事重重的模样,放下碗筷。
“干妈,”陆程认真地告诉白栀,“你要相信干爹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遇到了特别要紧的事情,才会错过和你的晚饭。”
白栀笑了,她揉揉陆程的头发:“你怎么这么会说呢?你干爹要知道你这么向着他,回来后一定夸你。”
陆程严肃纠正:“我不是向着干爹,说的都是事实。”
有了陆程这么一句话,白栀想再等等顾维安了。
为了和困意做斗争,白栀坐在书房尝试看书。
只是白天实在太累太累了,她困的实在受不住了,头忍不住垂下来,砸在桌子上,嘭的一下,把她给疼醒了。
白栀捂住额头,揉了揉,打个哈欠,看钟表。
时钟忠心耿耿且无言地显示着此刻的时间。
指针已经安安静静地挪过去零点了。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已经成为昨天,顾维安却还没有回来。
书房静悄悄的,桌子上的书页被摊开。
白栀都记不得自己刚才都读了什么,她只觉着有种难言的特感觉,从心口窝到呼吸一点一点地弥散开。
白栀有点生气了,她决定不再继续等待。
不要等他了,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今天要早点回来的。
哼。
虽然能够理解顾维安以公事为主,工作重要,也能理解他肩上重任比她要多很多,毕竟顾维安如今掌控着整个普珏资本,牵扯到许多公司。
可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谅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栀觉着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度,因为她现在十分、超级的难过。
如果顾维安现在过来哄她的话,至少要哄五分钟,她才会原谅他。
白栀又在卧室等了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回来。
昨天实在忙的太晚,外加今日迎接审核而导致的神经高度紧张,白栀刚躺下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良久,感觉到熟悉的人躺在她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