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亲密的父亲,也不能掌控。
钟奕儒一滞,没料到她拒绝得如此干脆。
他甚至以为他说动了她。
他问:“为什么?”
南夏起身:“因为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她早晚会成为独立设计师的,自己一个人,只不过需要更辛苦一点、时间更长一点罢了。
“谢谢你William,那我就先走了。”
南夏拎气包往外走,钟奕儒拉住她手腕。
“Nancy.”
南夏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放开。”
钟奕儒没勉强她,他问:“那个男人真这么好,值得你为他放弃这么多?你的人生、你的事业,全都乱套了。”
南夏:“你误会了,我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
钟奕儒看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伯父永远都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
南夏声音冷淡:“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钟奕儒叫了她的中文名字:“南夏。”
南夏看他。
他说:“我来的时候伯父说,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南夏打了个冷颤。
脑海里浮现出南恺说这话时冰冷固执的语气。
南夏双手紧握成拳,把指甲嵌进肉里,说不出话。
钟奕儒又补了句:“还有,伯父说春节的时候让我带你回去。”
*
走出工作室大楼,一股冷风携着沙子扑面而来,灌进衣领里。
枯叶被风卷起来飘在空中。
南夏缩了下肩膀,远远地看见顾深。
他懒懒地靠在车上,手上捏着支烟,慢慢地吐了口烟圈,一脸放荡不羁的模样。
看见她出来,他把烟扔地上踩灭,朝她走来。
南夏鼻子一酸,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顾深心里有点没底:“这是怎么了?”
他怀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
南夏小声说:“想你了。”
他身上一股熟悉烟味儿,给风一吹散了不少。
顾深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脸:“才分开几分钟?这么黏人?”
南夏靠在他肩上,刚好看见他脖子上的咬痕。
青紫色里透着点微红色,像是刮痧后的那种红。
牙印还是很明显。
她这会儿才觉得咬得狠了,忍不住伸手去摸。
“还疼不疼?”
顾深:“心疼了?”
南夏没想再跟他斗嘴,很轻地嗯了声。
顾深不太正经地说:“没事儿,可能还没你昨晚上疼?”
“……”
他说的是昨晚他给她种草莓那事儿。
提起这个南夏就不太自在,她脸开始发烫。
她害羞这样儿顾深也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