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一句,都是出自他的嘴巴。
贱么?裴行端你贱不贱。
桑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一瞬间又想用牙咬他的肩膀,但是上次把他咬出血的胆寒经历还历历在目,她哆嗦着看向一边神色僵硬的柏明宇,眼神能剜心:
“救我,同学。”
“救救我——”
裴行端整个人已经麻了,近乎哀恸地抱着桑渴哽咽:“你要玩死我。”
“桑渴,你要玩死我啊....”
***
是不是小婊/子。
其实一年前也有人问过裴行端这样类似的问题。
那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屋里边很空很旷,有床有电视,还有源源不断的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
少年人坐着,一五一十交代他睡不着的原因,他整宿整宿失眠、头疼抓狂的原因。
‘婊/子?’那人问。
‘是啊,婊/子。’他笑着附和。
‘谁是婊/子?’那人又问。
‘我妈妈是婊/子。’他毫不犹豫。
那个人翻阅纸张的动作顿了顿,接着问:‘那,桑渴是吗?’
他脱口而出:‘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额
这文快收尾了
作者状态很差劲,写写停停
感谢一直在的朋友,比心。
第43章 偏执着迷
深更半夜。
“老狗,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畜生啊?”
黑衣服的青年坐着,舌尖在口腔内壁梭巡,凉薄地调侃。
他看上去很年轻, 往夜市摊那儿一坐,周遭的一切都仿佛黯然失了色。
裴行端喝了大概有三分醉, 一张无谓的俊脸映照在炭火里。
不知道这祖宗又想起了什么百般曲折的往事, 揪着面前人的后颈就开始发问。
偷偷从京市摸来的小兄弟苟浩南,一听这话手指被滚烫的铁签子烫着, 发出杀猪似的叫唤。
他觉得摆在自己后脖子的手,这么被这祖宗轻轻一捏就能上西天。
浩南神情便秘, 心说你要是畜生,那我不得是连畜生都不如了?随之他小声地辩驳:“爷, 咱别作践自个儿了行不?”
“我他妈就是个畜生。”说话的功夫裴行端已经兀自笃定了自己, “猪狗不如的畜生。”
“...”
*
浩南其实跟这祖宗接触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这爷是两年前才被人从别处接回的主宅。
浩南犹记得那天正下着大雨。
暴雨。
整个城市以及周边地带乌泱泱的像是要被大水给淹了。
裴行端回来后,周围人也似乎对他态度各异。
上了年纪的老保姆低头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 修剪园林的老艺师傻不愣登看了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