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栀语抬眼看她,“妈,你为什么觉得池宴会高兴?”
听到她的称呼,白黎脸上的笑容褪去,面色一冷,“池栀语,规矩去哪儿了?
“是。”池栀语无声扯了下唇,“池宴是我的爸爸,也是你的丈夫。”
只是没有爱而已。
白黎眉心皱起,还没来得及说话。
“好,我知道了。”池栀语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会努力让您和我爸满意,您放心。”
手心一空,白黎顿了下,下一秒就听见面前的少女继续说了句。
“但别的事,我已经想了,也不可能会忘掉,所以——”
话音稍停,池栀语没说话,只是单手把杯子放回桌上,杯底与茶几面忽而发出一道轻嗑声。
清脆,却有些刺耳,似是打破了什么。
“”
下一刻。
池栀语抬眸,面色平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先上楼休息了,您自便。”
“”
她的话落下,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而白黎却是愣在了原地。
从小到大,池栀语没有表现过任何的反抗情绪,也没有出声反驳质疑过,永远都是点头应好,就像所有父母心目期望的好孩子。
白黎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任何问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份理所当然,就像今天池栀语的一席话,随着刚刚那道水杯与茶几的轻碰声一样。
咔嚓。
打碎了一角。
对话结束,池栀语回到房间。
门在身后轻锁关上,池栀语身子背靠在房门上,垂眸无言。
屋内寂静。
少女似是在失神放空着。
良久后。
她眼睫动了动,抬起眸看到了一侧的书柜,站直身子走去,抬起手拿过最上头的那本诗集。
虽然她也是拿这本回应了谢野的告白,让他好好收着。
但生日那天,谢野送她回家的时候,也把诗集还给了她。
“给你了,就老老实实拿着,三年都没发现,好好专研。”
池栀语想起这话,唇角勾了下,伸手翻开那页书签。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