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之间那种暧昧旖旎和带着的气氛,已经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了。
蒲斯沅从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后摸到安全屋的密码锁,输入密码后,两个人便熟门熟路地转进了安全屋的通道里,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梯。
当歌琰被他牵着手站在屋子的门口时,她看着前头他沉默英俊的背影,身体忍不住有些轻微地发麻。无论是刚刚的楼梯间还是现在的走廊里,都没有开灯,整个空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歌琰在这片黑暗里,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蒲斯沅用指纹解了两扇门后,他们终于进到了安全屋的最里面。
屋子里静悄悄的,童佳他们显然都还逗留在亡灵节的活动里,没有人先行回来。
蒲斯沅开了屋子里的灯后,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骷髅面具摘了下来,轻轻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
因为年岁已久,屋子里的灯光不算亮堂,薄薄的灯光从上面打下来,落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仿佛将他冷厉的棱角都磨得柔和了一些。
歌琰反手合上门,她在一片寂静之中咽了口口水,而后嗓音紧巴巴地说:“……我先去洗个手。”
没等他回应,她就已经脱下了鞋,提着裙摆,一路从他的身边小跑溜了。
安全屋里有好几间房间,足够他们一人分上一间,且每一间屋子里都有独立的卫浴。因此,歌琰匆匆忙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直接快步走到了最靠里面的那间浴室里。
她来到洗手台前,停下了脚步,看着镜子里还在微微地喘息着的自己。
然后,她也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骷髅面具摘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的眼睛里还泛着淡淡的波光,这波光是刚刚他们在人群中接吻时留下的余痕,一路这么走回来都没有褪去分毫。
还有她水润的嘴唇以及两颊上的红云……歌琰再看了几眼,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她将面具搁在一旁的隔板上,直接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手。
她将水开得很大,仿佛可以借以用水声覆盖自己的心跳声。
但也正是因为流动的水声,将外面有人走进她房间的脚步声都统统掩了过去,直到她感觉有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朝自己靠了过来,才惊觉蒲斯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里。
歌琰在一片水声中抬起了头,看到了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
他还穿着印有骷髅和万寿菊花纹的黑色西装,那张冷俊的脸庞因为这些花纹的点缀而显出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神采,那抹神采,非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竟是带着几分妖冶和迷离。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他
这个平时冷得像块冰一样的男人。
不过,这其实也并不令人太意外,因为她想到他们在八度空间里的时候,他从黑水池里逃脱时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她当时就觉得他像个男性水妖。
她发现了——他在和她愈来愈亲密的同时,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他骨子里这丝叛逆的性感。
此时,蒲斯沅一边在镜中静静地看着她,他的两条手臂也一边从她的身体两侧擦过伸到前方,轻轻地扣住了她在水流中的双手,因为这个姿态,他整个人几乎是从后完全拥抱着她的。
她感觉到了他坚硬厚实的胸膛,感觉到了他衣服布料下精壮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他的热烈和情愫。
这些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也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歌琰甚至觉得,应付此时此刻的蒲斯沅,简直比应付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都要难上千百倍。
因为她觉得,虽然同样是恋爱新手,她在这一方面,无论怎么赶、怎么反攻,好像都追不上他的领悟进度。
歌琰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她就这么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将他们两个人的手都完完整整地又洗了一遍,而后轻轻地关掉了水龙头。
她看着他取下一旁的毛巾,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干了她的手,又将那条毛巾重新挂了回去。
歌琰动了动唇,微微侧过头去看他的脸:“……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手也擦干?”
问完这句话,她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然哑得不成样子了。
蒲斯沅依然这么从后拥着她,他垂了下眼帘,微微低下头,慢慢地靠近她的脸庞。
然后,他看着镜子中她的脸庞,贴着她的嘴唇,低声对她说:“因为等会儿还会变湿。”
在这句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歌琰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而后他的唇就直直地朝她撞了过来。
他撬开了她的牙关,给了她一个几乎要让她呼吸不过来的深吻。
歌琰起先一直侧着头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而后她索性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用手臂扣住了他的后脖颈,将他朝自己压得更近了一些。
既然这渴望之火她已经无法承受,那倒不如将那火拥抱得更彻底一些。
拥吻之中,歌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将那件外套扬手扔在了地上。而蒲斯沅则一把将穿着厚重裙子的她像洋娃娃似的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洗手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