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房门,跑向楼梯,像是要和他私奔一样。等到她抓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微微发凉,她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逾白有理有据:“听说你最近很忙。”
林知夏信誓旦旦:“我再忙,我也有时间见你!”
“是吗?”江逾白云淡风轻地反问。
林知夏一下子心虚起来,仍然嘴硬道:“嗯嗯,是的。”
林知夏把他牵回寝室,还给他泡了一杯热茶。他脱下外套,仅穿一件衬衣,安静地坐在床边,室内飘荡着玫瑰花的清香,林知夏挨近他身边,问道:“你不是去伦敦了吗?”
“昨天刚回来,”江逾白答道,“我给你带了新年礼物。”
林知夏指了指花瓶:“你的新年礼物,不就是那一束玫瑰?”
江逾白放下手的茶杯:“不止有玫瑰。”
“还有什么?”林知夏和他对视。
江逾白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精巧的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只银色戒指,林知夏惊道:“你要向我求婚吗?”
林知夏穿着一条棉质连衣裙,裙子是最小号,非常贴合她的身体——她把江逾白带上来时,压根没注意自己的着装,而现在,她猛然钻进被子里,闷声道:“太早了,我们暂时不要考虑那些问题。”
江逾白掀起被子的一角。
江逾白上了她的床,她还往角落里躲。江逾白抓着她的手腕,把戒指放入她的掌心:“求婚是将来的事……这是一个小玩具。”
“小玩具?”林知夏头顶着被子,复述江逾白的话。
江逾白笑了一下,才说:“你看。”
他触动戒指的一处机关,内嵌的银色圆环重重交叠,这枚戒指变成了一颗天星球,每一条银环上都刻着英单词。
林知夏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天球:“好神。”
“喜欢吗?”江逾白问她。
“喜欢。”她双眼忽闪。
江逾白再次按动机关,天球变回了戒指的模样。他说:“这是十六世纪德国人设计的天球戒指。我找了伦敦的公司订做,前天我去伦敦,是为了拿戒指。”
林知夏把玩半天,读出戒指上的英单词,连在一起就是一句:“i love you ore than all the stars the sky(我爱你胜过璀璨星空)。”
她再次翻转球面,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把戒指收好,戴在左手食指上。
或许是因为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她的神智不太清醒。她倒进江逾白的怀里,他一把搂住她,又低声念道:“夏夏。”
林知夏松开他的衣服。她躺在床上,小声说:“你抱抱我。”
江逾白关了灯,侧躺在她身边。室内昏暗不见光,在黑暗环境的遮掩下,他们自然而然地接吻,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一阵雨,那雨声淅淅沥沥,带着冬风刮过的轻响,砸在宿舍的窗台上。
雨越下越大,江逾白还在亲她。
林知夏轻轻推了他的胸膛,那热度直抵她的掌心。他重归理智的牢笼,暂停一切动作,他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现在吗?”林知夏说,“外面还在下雨。”
林知夏打开了室内的灯。
光明乍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