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绿总觉得自己那原本漂浮在海底的心,渐渐地有想要挣扎出浮出水面的迹象。
她抿了下唇,往后挪了挪身子,一字一句道:“我要找酒吧老板算账。”
这一回博延听见了。他挑了下眉,淡淡道:“算什么账?”
“他污蔑人啊,这酒吧老板怎么随便给人盖帽子。”
博延顿了下,拿着手里的透明酒杯打量,神色闲散:“没有。”
“什么没有?”迟绿正心不在焉看手机,没听清楚。
博延“嗯”了声,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没什么。”
“……”
迟绿默了默,侧目去看他。吧台这边的灯光相对较暗,两人坐着的位置也是在小角落边上,偶尔有一两束光打过来,勾出男人精致眉眼。
只不过他的神态,和她熟悉的已完全不同。
迟绿怔了片刻,敛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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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吧台,没过多交流。
季清影在二楼走廊看着,有些丧气:“唉,博老师怎么不主动点?”
傅言致:“……”
他哭笑不得,往那边看了看:“主动什么?”
季清影睇他眼,“你说呢。”
她托腮道:“他不主动是追不到老婆的。”
傅言致笑了笑,揉了揉她脑袋,低声说:“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话虽如此,但季清影还是会担心。
她侧目看向傅言致,突然问:“你说如果是我们分手再见了,会怎么样?”
傅言致:“我们不会分手。”
“打个比方。”季清影解释。
傅言致“嗯”了声,声音清冽:“假设也不行。”
闻言,季清影哭笑不得。
她弯了弯唇角,靠在他身上:“那好吧,这个假设作废。”
“嗯。”傅言致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我们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我们,没办法去做比较。”
这是事实。
不同性格不同经历的两个人,思维方式和面对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都是不同的。
即便是换位思考,也不可能能百分百理解当事人的心境和想法。
安静了会,季清影说:“那我要不多撮合两个人见面?”
傅言致扬了扬眉:“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