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有些惊讶地点点头,回答:“是呀,韩医生您见过他?”
韩韵摇了摇头,于是又问:“那他是不是…认识陆曼?”
她这话说完,姚信和也换完衣服下来,在韩医生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替沈倩回答:“她以前算是我的义姐。”
韩韵这下终于完全将人对上了号,打开手提箱,一边拿出里面她用以给病人做测试的单本,一边轻叹一声,说到:“没有想到,我竟然能见到你本人。”
她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可身边的沈倩、颜医生却一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韩韵将自己的从业证书和测试单本放在桌上,看着姚信和说到:“我博士研究生时期,是跟陆曼在一个导师手里求学的同窗。”
颜医生不知道陆曼是谁,她见他们聊到私事,便开口说到:“如果你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一些敏感,那我先离开一会儿?”
“不用。”
姚信和开口让她坐下来,转头看向那边的韩韵,问到:“您从陆曼那里了解过我的事情?”
韩韵低下头来,脸上带着些许愧疚,“是,我在她的房间看见过你的照片。说来惭愧,其实陆曼刚到我们导师手里的时候,就做过一项关于伤痕型人格的心理施压研究课题,当时她选择的研究对象,应该就是你。我们导师那时在看过她的研究报告之后很生气,认为她心思不端,勒令她当即停止。可我知道,她并没有真的停止。我那个时候有些胆怯,和陆曼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制止她这个行为。但是后来想想,她的那项研究,很有可能会影响一个可怜人的一生。所以现在,能够时隔这么多年在这里遇到你,我想,我应该为自己当年的怯弱道一声歉。”
她的话说完,沈倩便愤怒地站了起来,“什么意思?陆曼对我家老姚做过什么心理施压?把他当成研究对象?”
韩韵点了点头,开口问到:“沈老师,小颜,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单独跟姚先生说几句话?”
沈倩虽然心有气愤,可也不想耽误姚信和的治疗,当即答应下来,拉着颜医生离开小客厅,去了后面的小图书馆,眉头紧皱,手里虽然握着的书,可眼睛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一个小时之后,姚信和跟韩韵终于从小客厅里出来。
他的脸色似乎很是苍白,精神也有一些低迷,开口跟沈倩说话,让她帮忙送客,自己则是转身,径直上楼回了卧室。
沈倩见姚信和离开,脸上那一点故作无事的笑容也放了下来,她抓着韩韵的手,焦急地问:“韩医生,我丈夫的病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