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出来得迟一些。
说来奇怪,可能上天都眷顾这样的美人,明明套了件瞧上去也没几分厚度的大衣,硬是气质斐然。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他站在门口,目光若有似无越过人群,远远眺过来。
荆羡也不知道他在搜寻个什么劲,干脆眼不见为净,抱着双臂背过身去。
以为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寻常商务宴席,临到结束就该你好我也好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怎料白婧突然灵魂发问:“容总,我们一会儿去酒吧,您要是没安排的话,要不要一起?”
荆羡直接瞳孔地震。
白、组、长!
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啊啊啊!!!
荆羡恨不能现场撕了路边的树叶统统给她塞到嘴里去。
可恨的是钱超故和陈舒妍也应和了两句,“对啊,刚才都没喝尽兴,这回我们作东。”
荆羡:“……”我想死。
讲道理,MUSE的几位或许在初见时被容淮的外貌给惊到,但这邀约其实大部分就是生意场上的套路,随口一问而已。
心里有鬼的只有荆羡。
她又僵硬地扭转脖子,冷飕飕地瞪着容淮。
他迎着她的目光,唇畔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荆羡:“……”
半晌,陈舒妍叫的车来了。
荆羡怕位置不够沦落到和那位同车,这会儿也顾不上小车后排坐三人的拥挤,强行挤上了车。
司机也不太爽硬拉四个人的分量,油钱也是钱嘛,更何况其中一个男人还酒气冲天,“后面那辆别克和你们一起的吧?分一个人过去呗。”
荆羡头也没抬:“你开车吧,多加你十块。”
司机立马闭嘴了。
三个姑娘都挺瘦的,空间比想象中好一些。
白婧坐正中,半眯着眼休息,半晌想到什么,拍拍隔壁的腿:“我看那容总人挺好的,你怎么会在纽约和他处得不愉快?”
荆羡词穷。
陈舒妍接话:“正常啊,年纪轻轻又长成这样,估计眼高于顶,可能实际脾气挺臭的。”
荆羡对她的好感蹭蹭往上涨,“舒妍姐说得太对了。”
陈舒妍哼哼:“别拍马屁了。”这回她倒是没驳斥姐姐妹妹的称呼,反而心安理得收下了,“姐教你一点,遇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千万别太当回事,其实男人,都挺贱的。”
老钱回头,酒意朦胧:“确实,我是挺贱的。”
三个姑娘愣了几秒,同时笑做一堆。
车程很近,不过十几分钟的路途。
这边有一家临城最出名的PUB,叫做Standing night。白婧是熟客,先前打了电话就搞定了包间,装修服务都是上流水准,不过价格也很离谱,酒水饮料即便在它那买,也要收额外的开瓶费。
夜店不用多说,散桌闹腾,DJ热浪,音乐还算合适,没到震耳欲聋的份上,恰到好处地调动气氛。
一行人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