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最后三个字太轻了,几不可闻,音量放到最大,宁瑶耳朵都贴上去,努力分辨好久,她终于得偿所愿,掐着荆羡的手臂:“我听清了,说的是你。”
“前三个特征很普通,但公主病这个选项,舍你其谁?”
荆羡:“……”
宁瑶:“牛逼,这特么就是间接表白啊。”她腾地站起来,“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是要虐身,还是虐心,或者直接BE呢?”
“……”
荆羡感觉时光逆转,昨天她对着荆焱悉心指导时也是如出一辙的台词。
风水轮流转,她似乎真成了女主。
宁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可以虐身虐心再加个男配,复仇剧情,观众最爱,太爽了。”
荆羡掀了掀眼皮:“省省,已经把话说开了,截止今天,两个礼拜没联系,以后也不会有交集。”
最后一面实在算不上愉快,细雨纷飞的夜晚,他离去的背影孤寂又决绝,脚步很快,像是要把有关她的一切都拦截在巷口之外。
应该放弃了吧。
毕竟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宁瑶颇为失望:“还以为有朝一日能看到容淮破防当舔狗。”
遥想当年,三中全校女生,哪个路过九班,不驻足偷瞄一眼,哪怕是少年趴在桌子上困倦的睡颜,都能叫她们小鹿乱撞满心欢喜。
“哎。”宁瑶叹息:“说真的,本来以为你俩会一同去Z大双宿双飞的,我总觉得他对你不一样。”
荆羡冷嗤:“一厢情愿而已。”
宁瑶不语。
有件事她记忆犹新。
似乎是个周末的黄昏,她上完补习班,在游乐园外意外撞到荆羡和容淮。
小姑娘要去洗手间,不太放心周遭暗送秋波的隐形情敌们,磨磨蹭蹭把发圈摘下来,半是害羞半是坚决地往少年手腕上戴。
不知何时开始流行头绳套男友,喻义【我的人】,这就算是成功打上归属标签了。
她站得远远,无意打扰同桌的约会,存心看戏。
那容貌昳丽的少年靠着树,面上嘲弄又有几分不耐,说了两句,却也没摘下来。
小姑娘去得有些久,后来果真有一波接一波的妹子搭讪,他冷着张脸,校服外套袖子卷了卷,露出腕间同他阴沉气质完全不搭的女生饰品。
宁瑶震惊,回去后还在日记里添了浓重的一笔。
那可是容淮啊。
娘们唧唧的东西,真敢往手上套,学校里呼风唤雨的大佬,就这么心甘情愿归类为荆羡的所有物?
不用多说,必定是爱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千真万真。
宁瑶一直到容淮退学玩失踪后的第三个月,才肯承认他是个渣男,只因为平日里见他和荆羡相处的细节太多了。
她不受控制地思绪发散,直到佣人端上甜品的动静打断她的臆想。
荆羡:“想什么呢?”
“没。”宁瑶欲盖弥彰地扒两口米饭,又有些忍不住:“你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发圈,记得吗?高二那会儿经常戴,上面有个粉色的贴布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