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打架做什么用。”荆羡摆明不相信:“她之前明明那么讨厌你,肯定是你死缠烂打。”
讨厌两个字似乎刮到了荆焱的逆鳞,男人脸色沉下来:“我不需要死缠烂打,只能证明她对我有意。”
荆羡:“……”
感觉哪里被点醒。
荆羡舔了舔唇,试探:“那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你彻底放弃大嫂呢?”
荆焱放下筷子,笑了笑:“我死的那天。”
荆羡:“……”想到某些人如出一辙的偏执变态,她又开始焦虑,小声嘀咕:“若她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荆焱冷嗤:“瓜甜不甜,我尝了才知道。”
荆羡:???
感觉完全无法交流,频道都不在同一个,她失去套话求经验的兴致,悻悻闭嘴,拿了勺子舀汤喝。
须臾童茹玥也回桌。
荆焱话少,一顿饭基本就是荆羡和未来大嫂硬着头皮尬聊,明明关系不够亲密,还非得装出一副你好我也好的姿态。
等到一小时后晚餐结束,这对姑嫂都暗自松了口气。
荆羡借口第二日有安排,执意开车回晓风和月,荆焱送她到门口,“18号除夕,准备去大溪地,早上我派人接你。”
“我们全家?”
荆焱嗯了声:“爸妈都很想你,他们会从德国出发,到时岛上碰头。”
荆羡沉默。
18岁之前她是真正的公主,享受着父母和哥哥无上宠爱,之后被送出国后一度就像被流放,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非得形单影只在纽约游荡。
说不怨是假的。
可她不想在新的一年扫兴,只能努力扯起唇角:“知道,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想冷静会儿没关窗,冷风呜咽穿入,就一点点功夫,荆羡冻得鼻头发红开始狂打喷嚏,到家后泡了半小时澡才缓过来。
翌日醒来,感谢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头重脚轻的感冒迹象。
和Orino通完电话,荆羡背上摄影器材,出门赴约。
门把上照旧是黄色的餐盒,意外的是19楼邻居今天没急着回房,刻意等在楼梯间,像是有话要说。
荆羡把早餐塞到书包里:“方姨,有事找我?”
女人笑得腼腆:“也没什么,就问问14号要不要给你做饭,你们年轻人不是要过节么。”
“我在家啊。”荆羡很自然地接话:“我就今天出去有点事,到时候明天还得麻烦您。”
“好好好。”女人很兴奋,一连说了三遍,脚步轻快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