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这会儿意识到自己的恋爱至高行为有多不负责任了,正是因为她的自私,才让同组搭档苦不堪言,别人本不需要这么玩命的。
这种愧疚,在她进公司见到趴在办公桌上补觉的陈舒妍后,到了顶点。
荆羡面上火辣辣,放轻动作拉开椅子,然而对方睡得并不熟,听到些微动静立马清醒,像是工作后遗症,瞥一眼时间,又低咒一声仰着脖子靠到椅背上。
瞧得出来,这位现在挺暴躁。
荆羡眨了下眼,迟疑着将路上买的拿铁挪到她桌上,轻声:“CICI姐,早。”
陈舒妍慢吞吞侧过头,嗓音沙得厉害:“回来了?”她揉着眉心,揭开盖子抿了口咖啡,继而指尖点了点桌上夹着花花绿绿便签条的样刊,“九月刊即将截稿,抓紧吧。”
荆羡原以为她会有怨气,至少也该探两句去哪之类的,结果人家什么都没问。她有些汗颜地接过资料,低声:“明白。”
简短的交流后,两人都投入到工作中。
心中有愧,之后的日子,荆羡理所当然地主动承担了更多任务,除了整理时尚博主的采访稿之外,还要负责相关内页的拍摄。
自此,她再没清闲过。
基本就是白天工位食堂摄影棚三点一线,晚上鏖战修图软件,没到凌晨绝不收工。
这种工作强度之下,逼着荆羡不得不从热恋期的缠人女友身份里跳脱出来。
事实上她和容淮的消息记录时间线就没对上过,她忙到脚不沾地,他更是在研发药理实验的重要阶段。
两人都没办法回得及时,经常是一个问午饭吃了没,另外一个在傍晚时回一句刚开完会,风马牛不相及。
直到睡前才能打个电话互道晚安。
荆羡能察觉到他有些无奈,有那么一次,他特地推了应酬,想接她出去吃饭。然而新栏目总编诸多挑剔,她临时被毙了稿子,又得重新再来,根本抽不出时间。
她只能匆匆跑到地下室,来到他暂停的车位,中控早就解了锁,她没拉开车门,只趴在窗玻璃处,半是歉然半是撒娇:“对不起,今天……”
容淮:“五分钟都不行?”
荆羡看着眼前这张朝思夜想的漂亮脸孔,没出息地心软,默默跳上车。
想着要抓紧互诉衷情,可他根本不让她说话,只熄火关灯,放倒座椅,欺身上来,极尽缠绵地吻她。
这五分钟,像足了漫长甜蜜的折磨。
有阵子没见面,荆羡不愿故作矜持,手指埋入他脑后的短发间,闭着眼努力回应。他明显愣了两秒,气息变得不稳,手探下去,将她的丝绸衬衣从裙摆里扯出来。
她被亲得有点晕,微凉的触感从敏感腰间传来,忍不住哼了哼。
这一声,便把容淮的理智强行唤回。
他退开些许,盯着姑娘海棠绽放一般的好颜色,自制力早就溃不成军,百般叫嚣着要抒发。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