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还得去,NMPA对药品的实验真实性持怀疑态度,要在那边找专业机构做文献数据论证,中途还要联系瑞士PSI,可能会待得久一些。”
“多久?”
“两个月左右。”
“……”
荆羡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她的喜悦维持不到两秒,被这三言两语再度打回原形。
什么鬼。
两个月。
六十天。
满打满算交往的日子,才刚满五周,结果相聚的日子还没分离的长,异地恋吗?
荆羡无能狂怒,有那么一瞬,她真想无理取闹,好好遵从内心的本能,作天作地折腾一通,至少也得让他温言细语哄着各种道歉。
容淮:“我中途抽时间回来看你。”
荆羡不搭腔,垂着眼睫,手撑到边上,想从他身上下来。
“别闹。”容淮摁住她,放软了嗓:“记得若若吗?五年之内,像她这样的器官移植病人,不再需要服用昂贵又副作用极大的抑制剂,会有更好的替代。”
荆羡愣了愣。
他没用太多专业术语,这话很容易理解。
她知道分开的八年里,他过得并不轻松,独来独往日以继夜地学习,强行放弃大好前程转专业,踏入前途未卜的生物制药。在苏黎世的留学日子,更是极端钻研,未有一刻松懈。
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坚持和磨难,似乎都和当年父亲排异反应去世的遗憾有关。
荆羡的委屈和窝火渐渐消散,不想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僵硬地弥补:“没事,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容淮卷了一簇她的发尾,仔细瞅着她:“没生气?”
荆羡点头,又问了一些研发的事情,他一开始还能正儿八经地回答,后边就有些无奈,指了指床柜的液晶闹钟。
“我很愿意陪你探讨,但……”容淮拉长调,搂着她腰的手往里收,一点点箍紧,人也跟着贴上去,“现在不合适吧?”
就离谱。
花好月圆,孤男寡女的暧昧时刻,两人居然能撇开风月,一本正经地讨论工作。
确实不合适。
临分别的时刻,应该只争朝夕才对。
像是终于领悟到这点,荆羡抛掉矜持,在他唇上蹭了蹭,而后撑在他腰间保持平衡的手摸索着,解开男人衬衣下摆的纽扣。
隔着衣衫感受过那么多次,她早就被勾得百般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