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靳宇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了:“心情不好?”
他的目光很和善,不像平日那样高高在上,还带着一点安抚,梁初音也卸下了防备,只是嘴里硬:“还好。”
“都噘嘴巴了,还还好?”南靳宇哼笑。
被一下戳穿,梁初音脸颊涨红,怒道:“你是过来找茬的吗?”
见她这样生气,他收起了戏谑的表情,走过来,摸了下她的头。梁初音愣住,他已经收了手:“逗你的,我给你带了蛋挞。”他拿过了一旁的蓝色小袋子。
梁初音的注意力又到了他手上,看着他把蛋挞一只只拿出来。
还冒着热气呢。
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好像在冰天雪地里吹了两天风,有人给她套了件棉袄似的。她伸手要去拿——
“去洗手。”他飞快拍了下她的手背。
梁初音吃痛,捂着手看他。
“别瞪了,知道你眼睛大。”南靳宇笑。
他的眼型很好看,狭长又风流,很精致,偏偏眼神清明、深邃,显得内敛而稳重,让人不自觉沉沦。
梁初音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起身去了厨房。
“哗啦啦”的水声传过来。
南靳宇抬头,是她在洗手。这个角度望去,移门半开,她清瘦的背影嵌在狭小的正方形里,更显娇小,纤腰束素,让人有种想要揽入怀里的冲动。
室内的空气,好像在这一刻都流动地缓慢了。
梁初音回来时,发现他定定望着自己,不觉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他低头拧了拧眉心。
梁初音也没多想,坐下就开始吃蛋挞。
很新鲜,还是热乎的,关键是——甜度恰好,不腻歪。
她喜欢吃甜点,但不喜欢吃太甜的。倒不是吃了会发胖的原因,而是,吃多了甜的容易腻,齁得慌。
“这哪儿买的啊?真好吃。”她一连吃了好几个,吃完还习惯性地吮一下手指。
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意识过来,连忙把嘴里的手指抽出来。
小时候他就说过,让她不要吃完东西吮手指。
不过,她这个坏习惯总是改不过来。
南靳宇抽了纸巾,在她还愣神时,拉过她的手帮忙擦拭:“多大的人了。”
梁初音说:“你这话我都听得耳朵可以起茧子了。”
南靳宇看向她,侧了侧头:“那你听进去了吗?”
梁初音语塞。
心里又有些不服气。她抽回自己的手,反击道:“南靳宇,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几岁了!”
他自动忽略她眼中的挑衅,淡淡道:“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我几岁?”
梁初音不甘示弱:“说实话,你20岁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像3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