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舍得脱下她那件白衬衫,最后留了几颗扣子,她下面也是正正经经的黑色裙子,连开叉都没有。
可是里面是同样的楚楚风情。
顾呈全都只脱了那一半,就这么让她半褪半穿着,整个压在了她身上。
“你…你好变态啊。”温芷哼道。
“你不也喜欢?”顾呈托起她下巴,目光似兽,盯着她红润的小脸。
近一月没见,他被阳光晒得黑了些许,也壮了不少,古铜色的结实肌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宝贝。”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两人从办公桌换到了落地窗边,顾呈大掌按住她白皙的小手,十指紧扣,抵在玻璃上,臭不要脸道:
“你是本来就这么浪?还是我调/教得好?”
“…滚。”
*
老市区的清风苑茶楼。
夏蜜拿起白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
云南那边的茶叶,有股茉莉花香,她也说不出哪里好。
傅母坐在她对面,又热络地加了梅花酥,绿豆糕,还有鲜花饼。
木头的小桌上摆满了精巧的食物,酥饼味道混着浅浅茶香。
“蜜蜜,来,还想吃什么自己点啊,不要跟妈客气。”
“谢谢…”夏蜜舔了舔嘴唇,没说出妈那个字。
傅母望着她的目光,稍有些失望,不过仍旧温和。
夏蜜低垂下了头。
客观来说,傅家二老都对她很好的,在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真正和傅廷裕生活在一起时,她也曾陷入怀疑,总觉得惴惴不安,傅廷裕的爱就像是镜花水月,非常虚幻。
但是傅家二老待她如女儿般亲昵的态度,会让她感到心暖,婚姻也真实了许多。
“蜜蜜,我这回来,不是来劝你的,而是来跟你道歉的。”傅母扶了扶眼镜,额头上浅浅的纹路,“我们没有培养出一个好儿子,让他伤害到了你,是我们的错。”
夏蜜听见这番话,怔了下。
“妈,您千万别这么说。”
“我们也不瞒你吧,我年轻那会身体不好,再加上老是讲课熬夜,一直也没有要成孩子。廷裕,算是我和他爸的老来子。”
傅母握着杯子,叹了一口气,道:“廷裕这孩子呢,自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有主见,也很独立,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三十多岁才有的孩子,代沟很大,他又从小就成熟,所以我们一直也没怎么管他。”
“我知道的。”
夏蜜结婚前就见过傅廷裕父母,她那时候还惊叹过,因为傅母保养得极好,充满书卷气,一点也不像几乎可以当她奶奶的老人了。
“嗯,也是老来子的问题吧,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孩子的心里。再加上我们院里又一直这么忙——”
“不过,廷裕。蜜蜜,妈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
“他其实就是个太痴情的孩子。痴情得有点偏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