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
“其实…还挺舒服的。”
反正都已经清晨了,两个人穿好衣服后也没急着离开,望着远处初生的朝阳,从红色到紫色,一点点从海面上升了起来,满天的金光。
温芷小脑袋靠着他肩膀,两人掌心相扣,十指交叉,都带着靥足后的幸福平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
说着刚才的感觉,说着工作,还有一些最近的生活琐事。
最后,两个人好像都困得睡着了,早上的车内有些冷,顾呈将自己衣服披在她身上,伸出一只胳膊揽紧了她,嘴角始终幸福地翘着。
温芷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道,亦觉得很安心。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车窗外的天色大亮,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温芷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去接,听见是夏蜜的声音,愣了一下。
“怎么了,谁电话?”顾呈还揽着她,不舍得放开,嗓音里有着刚刚睡醒的低哑,“几点了?”
“是夏蜜的电话——”
温芷眉头揪了起来,反应了好一会才把电话挂断,声音里都是不信。
“什么事?”
“她、她说傅廷裕又作妖了,说是大晚上去池塘里捞钻戒,现在发烧四十一度,人躺在医院里…好像…好像都快不行了?”她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确信。
“啥??”顾呈还困着呢,撩起眼皮,食指深掐了掐眉心,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谁快不行了?”
“傅廷裕。”
“哪个啊?”
顾呈彻底清醒,眼睛里还是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天方夜谭,温芷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夏蜜的老公——前夫,傅廷裕啊。”
顾呈愣住,眉头越蹙越深。
足足反应了五分钟,
他双手用力地搓了把脸,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眉头紧皱,“什么玩意儿,他被附身了?”
温芷:“………”
“我先去看看情况吧,夏蜜也挺崩溃把。”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此刻居然都快中午了,还好这里人不算多,他们没被人怎么注意。
“也行。”
“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反正周末,我回家洗个澡去医院一趟,看看她那里的情况吧,别真出了什么大事。”她知道顾呈和他们上班族不同,基本上是没有周末的。
“嗯,行。”顾呈应道,“要不一起回家洗下吧,然后我再送你去医院,你再去公司。”
“好。”
*
温芷洗完澡简单用了点小菜,跟顾呈别过后,赶到了市立医院的VIP病房。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
她进去时,一对斯文的中年男女刚刚从里面出来,看相貌,温芷猜测估计是傅廷裕的父母,她特意注意了下,并不像是和夏蜜争吵过,也不像是愤怒生气,只是傅母的眼睛红红的,一直用纸巾擦拭着。
温芷稍微放下心,夏蜜虽说已离婚,但她也怕这事情再牵扯到夏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