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重要。”
盛星晚注意到,简诗的手腕上连绷带都还没拆,许是刚刚出院就想方设法地追到这里来了,也真是不怕被狗仔拍到。
视线从简诗手腕上移开,盛星晚维持着笑意:“那你,是以身份来过问的?”
“沈先生的女友?”
“床伴?”
“未婚妻?”
每当盛星晚说一个字,简诗脸色就暗一分,最后只剩荒芜苍凉覆在面上。
简诗反问:“那你呢?”
江渔的眉皱得厉害,索性出言相向:“这位小姐,希望你能自重,盛姑娘她可是——”
盛星晚抬手示意,江渔吞下没说完的话。
她温淡地看着简诗,也不算是女人间的恶意为难,只是觉得惋惜,“何
必执著于一个沈知南,当你真正了解他后,无论是他的恩宠还是馈赠,你都难以受得起。”
深陷爱沼的女人,听不进去规劝,简诗只道她是怀着恶意的,禁不住冷笑反讽:“你一副冠冕堂皇假惺惺的模样做给谁看,大家都是女人,你不用说,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
那日长廊里,女人撕心裂肺喊的那几声沈知南言犹在耳,很明显,现在像是好了伤疤就忘记了痛,还是说,哪怕痛着也还是要来找沈知南。
到底喜欢他什么阿,天。
盛星晚唇畔有一丝不宜觉察的苦笑,带着点涩,“沈知南他不要你的。”
原可以将话说得委婉些,但是不痛不知严重,要知道从另外一个女人口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不要自己,岂一个痛字能诠释的?
简诗瞳孔周围布满血丝,在阳光下尤显得扎眼,她的声音里尽是隐忍悲伤,“我并不需要你来告知我,沈知南要不要我,我现在只想见他,我要亲口和他说。”
“那天在医院沈知南没和你说清楚么?”
一句很不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轻松挑断了简诗紧绷的神经,“他带你一起来的?”
“嗯,”盛星晚看着她,“我在廊道里。”
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事情,简诗都不敢想,那天她那么苦苦哀求他,卑微地匍匐在地,然而他转身出门,将另一个女人拥在怀里。
啪——
那一巴掌是没人想到的。
盛星晚没想到,江渔也没想到,但是简诗就是那么实实在在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朝她低吼:“你不要脸!”
她偏着头,脸颊红痕明显,长发披散下来替她遮羞。
简诗颤抖着手,五指很剧烈地发抖,她指着歪着脸的盛星晚,“我爱他爱到炼狱去,你凭什么云淡风轻地出现在他身边,是我!是我先遇到他的!”
爱得走火入魔了这是。
盛星晚用手覆住脸颊,重新转回脸,目光渗得能滴出冰来,那刻,怔住的江渔几乎以为她要还回一巴掌去。
但她没有。
她只冷冷地看着简诗,语调不带一丝温度,“闹够就请你离开桃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