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瞪着双眼,看骆流将人轻松制服钳住,将双手都反剪在身后!
骆流天生怪力,怎能不痛?
星晚手忙脚乱地开始解安全带,半天解不开,却已经下令:“骆流,放开他!”
骆流皱眉:“我应允过沈先生,要护你周全。”
“放开他!”星晚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骆流松开那人,嗤一声:“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此人身上确实是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骆流力道太大,就那么一松,那受伤的“疯子”就重重摔在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
星晚浑然不顾后面车辆的鸣笛催促声,只蹲下身,去扶那病人,“你叫我什么,叫我什么!”
不停的追问着,语气剧烈。
“疯子”狼狈地颤抖,从地上抬起的脸上全是污血,他的眼里是遍布红血丝,苍老的脸看上去很可怖。
他喊:“——阿笙。”
众人皆知,盛家的私生二小姐,叫盛星晚。却鲜少有人知道,生母陶淑曾给她取过一名:姓陶,名笙。
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
如若不是对她万分熟悉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
骆流看到地上人的脸,直接后退一步。
——是他。
骆流不可能认不出这张脸,他胸腔里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刚刚竟粗暴地将人摔在地上。
骆流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一丝波动。
他去扶人,“霍叔叔”
被叫做霍叔叔的人没有管骆流递来的援手,只是一把拉住星晚的大衣衣角。
“阿笙——”
“救救我,我不要再回去了!”
“那里是地狱!”
骆流心猝然一痛,痛楚在久无波澜的心脏表面蔓延,穿针走线般缝合进悲伤。
星晚听不懂在说什么,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阿笙,骆流——”
她又看向面色微乱的男人,“你是不是认识他,他是谁?”
——他是东霓的父亲。
骆流哑声不语,半晌后,低低一句,“盛小姐,这里交给我吧,你该迟到了。”
星晚怎么肯?
她直接摇头拒绝:“不行,他认识我,我不能这么走掉。况且,他伤得严重,得立马送去医院。”